崔兆華又尋找了一會,柳致知沒有任何蹤跡,只得回去向畢其役交差,說明情況,畢其役知道柳致知不是常人,也沒有怪崔兆華,不過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柳致知一路向前,腳下自然施展出縮地術,現在天剛晚,路上行人車輛很多,柳致知一方面如正常散步,從容而走;另一方面,卻又如鬼魅一樣,一步邁出,人就已消失,出現在數百米外,卻又未讓任何人有一絲關注,柳致知周身jīng神力自然外放,其中有一種不可抗拒的意志,就是看到柳致知這詭異的一幕,只要不是修行者,自然將柳致知從心靈中忽略。
柳致知信步向前,對方的位置在趙晨陽受到反擊時,柳致知出手那一瞬,柳致知jīng神與之相會,對方已點明,現在柳致知作為畢家護法人,自然知道對方也會在等他。
不一會,柳致知就出了城區,前方山勢連綿,柳致知一到,其神識觸角已觸到一個熟悉的jīng神,對方已在山中等候,雙方jīng神一觸,柳致知明白了對方正在山頭等他,身形斷斷續續在山道上閃現,最後一幻,出現在峰頂,這是一塊二三畝的平地,此山並未有梯田,在黑夜中,根本沒有什麼人來,現在是冬天,也無鳴蟲的喧囂。
天空之中,朦朦朧朧一彎月,山頂之上,卻有點模糊不清,但對於柳致知來說,與白晝並無區別。
在柳致知出現的二十多米外,靜靜地立著一個灰衣人,看年齡不到四十,柳致知一現身,對方一拱手:“巫門玄鳥宗夏雲見過畢家護法人,敢問閣下大名?”話不徐不急,中氣平和,讓人心中一靜,月sè下週圍更顯得安寧祥和。
果然不簡單,一語之間,已影響周圍環境,柳致知心中不由暗生jǐng戒。同時玄鳥宗,柳致知與宋琦交往時聽說過,這是一個悠久宗派,在道門還未出現時,就以存在,夏商周各有巫的傳統,商代便有“天命玄鳥;降而生商”,這是由商朝就發端的門派。
柳致知也是一拱手:“天地間散人柳致知見過夏方家!”聲音一出,意志生,整座峰頭,薄霧頓生,結界生,夏雲見此,也是心中暗生jǐng戒。
“閣下為何插手我與畢家之間的恩怨?”夏雲說到。
“畢其役是我尊重的一位長輩的女婿,修行人一般不會對普通人下手,閣下此舉已有違此戒,還請就此收手!”柳致知點明自己出手的原因。
“畢其役當年投資房產,強折我家老宅,我父身體本來不好,因此事不公,一氣不順而過世,你說我要不要討還一個公道?”夏雲也點明瞭出手的原因。
柳致知一皺眉:“閣下在當年怎麼沒有制止此事?”柳致知的話很明白,如果當年憑夏雲的修為,只要小小jǐng告,根本不會有今rì之事。
夏雲苦笑到:“我當年被師傅帶走,遊歷全國,我們一門,也受建國後浩劫影響,傳人幾無,在我學藝期間,師門為了保密,根本沒有和家中聯絡,等我藝成,今年返家,已成事實,這些都是我大哥大嫂所說,他們是老實人,對畢家無可奈何!”
“事情已經發生,再報復也挽不回老人家的生命,不如放下仇恨,我做一箇中間人,當面和畢家說明,對活著的人作一個交待!”柳致知勸到。
“你不知道,從小父親就疼愛我,甚至有些虧待大哥,我走之時,父親身體很好,據大哥說,父親的病就是想念我所致,本來父親如果在,憑我掌握的秘術,絕對能保他長壽百歲,卻不料父親已走,你說作為一個兒子,能不報父仇,殺畢其役容易,我要他終身痛苦!”夏雲越說越激動,臉都有些扭曲。
柳致知暗歎了一口氣,說:“閣下的不幸,我深表同情,作為一個修行者,我勸閣下還是放下這段仇恨,將心中對父親的愛推己及人,錯已造成,不要讓仇恨更深入下去,不如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