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絲人煙。
柳致知感到心口面板髮麻,知道有武器指著自己,就在那高地上,柳致知身體微微動了一下,達瓦措姆根本沒有注意到柳致知的微小動作,那高地上草木叢中正伏著那兩個西方人,一支狙擊槍從灌木叢中瞄準柳致知。
柳致知身體微微晃動,那人正在瞄準柳致知,陡然發現眼花一樣,居然瞄準不了柳致知,不由低低罵了一聲:“見鬼,怎麼瞄不準?”他不知道,柳致知身影始終偏離槍口,不論他如何調整,槍口始終鎖不定柳致知的要害,在瞄準鏡中,那個十字線總鎖不住對方要害,這是怎麼回事,是自己狀態出現了問題?太緊張了?他根本沒有想到柳致知已發現了他,不會讓他鎖定,身體調整得巧妙,藉著前行,身體自然左右不定,就是在一旁的達瓦措姆根本沒有發現柳致知的異常。
那人以為自己狀態出現了問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將自己狀態穩定下來,頭上汗也出來,旁邊還有一人,並未帶狙擊槍,而是在一旁協助,手上拿著軍用望遠鏡,正在觀察柳致知兩人,這兩人注意力大多數放在柳致知身上,還有少量的注意力放在達瓦措姆身上,就是這一點注意,達瓦措姆感到心中那種被人窺視感覺又一次強烈升起,知道又有什麼東西注意到她。
這時,作為狙擊手的那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動作雖然輕微,已充分呼叫靈覺,儘自己最大能力發揮觀察法門的達瓦措姆立刻發現了窺視者的所在,心中危險猛然提升,不由自主運起自己掌握不多法術中的迷亂無視法,這是苯教中一種初級法術,配合觀察法門使用,主要在危險來臨時,讓自己顯得根本無足輕重,讓其他東西忽略自己,算是一種被動潛蹤之術,此術一出,柳致知露出微笑,達瓦措姆已能自覺守護自身。
而那兩個伏擊者,特別是那個拿望遠鏡的人不經意間發現好像少了什麼,似乎有些不對勁,卻不知道不對勁出現在什麼地方,實際上是達瓦措姆往旁邊輕輕一錯,已站在路的邊緣,在路與山野邊緣,兩人注意到路和其上的柳致知,不自覺將達瓦措姆當作背景與旁邊的東西混為一談。
狙擊手猛然閉氣,還是鎖不定柳致知,一滴汗水流到睫毛上,他自出道以來,算得上身經百戰,從未出現今天這種情況,人不自覺慌了,汗水從睫毛滲入眼睛,不由一糊,食指不自然一扣,輕輕一聲啪的一下,子彈飛出了槍膛,在他一扣扳機的同時,柳致知側開一步,子彈落空。
那天晚上,柳致知追擊弗羅茲時,他們就在林中向柳致知開槍,不過並不是狙擊,而是一般槍枝掃shè,而且用的據說可以對付吸血鬼那一類黑暗生物的經過祝福的銀子彈,結果對方躲閃而去,那種子彈一經shè出,就是一道白光,他們不以為然,這太明顯了,等於告訴別人子彈飛行的軌跡,不怪打不中對方。
他們忘記了一點,普通人就是看到白光,也根本反應不過來,今天對付柳致知卻是用的反器械的穿甲彈,而是用的狙擊步槍,彈速遠高於昨天,也沒的尾跡,自認為對方不可能躲過去。
不料一開始瞄準便出現了問題,這一槍shè出,對方向旁邊走出一步,兩人動作同時發生,子彈連對方衣物都未碰到。
一槍落空,他知道不好,正要拉槍栓再頂上一顆子彈,柳致知卻不給他機會,衣服陡然無風自動,眼中厲芒一閃,頭髮一豎,手虛空一握,一股波動陡然降臨到那人身上,心臟猛然一抽,腦袋中嗡的一聲,眼前猛然一遍血紅,接著失去了知覺,本來就趴在地上,頭一垂,頓時不動了。
柳致知用的卻是苯教中念波誅法,他雖未修苯教法門,但對其中大多數法術還是能應用,念波誅法是一種以意念殺人的術法,以心念控制對方血液,讓其血管破裂,是出血法進一步法術,對付一個修行者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