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靜寒清淡的眉眼中,有著動人的柔情。
「倘若你有什麼危難,我的餘生也將是一片黑暗。往後,我要好好守著你,包裡安然無恙。」
顧靜寒的話談不上多麼柔情蜜意,全是有感而發。不過就像一道暖流,輕輕浸潤在寧夕的心裡。
寧夕躺在顧靜寒懷中,伸手勾了一下顧總的下巴,幸福道:「感覺你說的好像結婚時的誓言啊。」
「顧總哎,你剛才說話時的樣子好迷人,說的話也特別動聽。」
顧靜寒輕颳了下寧夕鼻子:「難道我以前說話的樣子很難看?說得話一點都不動聽嗎?」
寧夕想了想後笑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嗎?那會的你冷冰冰的,面容很嚴肅,不怎麼愛笑。我一看到你,就有種你是從雪地裡走出來的感覺。就想著離你遠點。我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更別說和你搭話聊天了。」
「那時候沒有別的想法,就想講我們的合約早點結束,然後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顧靜寒嘆息:「原來當初的我,那麼不受你待見啊。」
「瞎說什麼呢?」寧夕挑眉,「我怎麼可能不待見你?就是覺得我倆地位相差很多,身份懸殊,不是一個檔次的人。」
窗外的風颳的更緊了,兩人獨處時的場景,卻是無比的靜謐柔和,給寂靜的長夜裡增添了無窮樂趣。
顧靜寒把手抽回來,緊緊摟著寧夕,眯著眼,睫毛輕輕顫抖,腦海中漂浮著她和寧夕第一次相遇時的場景。回想著回想著,她的嘴角慢慢揚起了一個清晰的弧度。
顧靜寒問:「那你是,什麼時候對我有感覺的?」
寧夕輕聲一笑:「在我那次來大姨媽肚子痛的時候,你替我暖腳,替我貼暖寶寶,那會我已經完全淪陷了吧,其實之前應該是也對你有好感的,只是顧慮很多,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情感。」
「傻瓜。」
「嗯?」寧夕聲音有點羞赧,「那我一輩子,只做你的傻瓜好不好?」
「好。」
「那你可不許嫌棄我。」
「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啊?笨姑娘。」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顧靜寒也學會了與人調侃。她和安以柔調侃過,但是調侃中又帶有無限柔情的,只會是對寧夕而已。
寧夕:「哼,你明明就嫌棄我。還叫我笨姑娘。我生氣了,不開心了。」
寧夕生氣也沒有擺出惱怒的樣子,她用明亮的眼睛看著顧靜寒,眼眸中點點笑意,柔情似水。
顧靜寒覺得寧夕的樣子真是可愛。她轉過頭去親吻著對方的臉:「是不是這樣,就不生氣了。」
顧靜寒抱著她的頭,勾了勾她的下巴,動情地吻了上去。
讓寧夕完全放鬆,舒服愉悅的莫過於和顧靜寒之間的肢體接觸。
…………………………
早上七點。
顧靜寒戀戀不捨地從寧夕的懷抱中分開,她舒展腰身:「如果不是因為今天要和安以柔商量一些事情,我絕對要浸泡在溫柔鄉中。」
「顧總啊,我發現你好像越來越懶惰了,快去辦公啦。」
顧靜寒:「也對。要是不努力工作,就養不起老婆孩子了。」
「臭美,誰是你老婆啊?」
「我老婆是個笨姑娘。」
「你……」
「好啦好啦,不和你說笑了。」顧靜寒問,「夕夕,我怕離開你,你又會出什麼事。要不我把肖時韻叫來,讓她和我在這裡,商量事情。」
「這可是病房誒,不太好。」
顧靜寒嘆息:「我捨不得離開,你現在只要見不到你,心裡就有點亂。」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了嗄,外頭想起安以柔爽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