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暇喝茶,姑娘則心情緊張忘了喝。
其實,他們都需要補充水分,惡鬥、奔逃,體內大量出汗,急需飲料補充。
等到姑娘看出凶兆,他們不敢喝。
“天威。”姑娘很自然地低聲說:“能估料出宋家的人是何來路嗎?”
“我一點也不瞭解他們,更不認識他們。”卓天威沉著地低聲說:“我對江湖人物陌生得很。”
“你想,他們會把我們……”
“反正不會有好意。”他不自禁地長嘆一聲:“鳳鳴,我很抱歉,連累了你。我真不中用,總是後知後覺。你能一眼便看出那鬼女人的可疑徵候,而我……”
“天威,沒有什麼好抱歉的。”姑娘突然伸手按住他放在膝上的手背:“你應該挑得起放得下,你是個男子漢。畢竟我們目的相同,一起下刀山劍海,生死認命,福禍分擔。你為了尋回傳家之寶,我為了行俠緝兇,生死禍福自己負責,怨不了誰。”
“可是……”
“不要往這方面想,好嗎?”
“哦!鳳鳴,你是一個勇敢的好姑娘。”
“誇獎誇獎。”姑娘微笑:“天威,能不能攻破那扇門?你有刀,我有劍……”
“不可能的。”他搖頭:“即使能運神功砍斷絞鏈,或者砍破門外層的鐵葉,外面一定另加了更厚的門,很可能是可以滑動或可下降的石門。”
“哦!天威,我們不是絕望了嗎?”姑娘有點傷感地說:“我真有點不甘心,難道就這樣……”
“我要設法制造脫身的機會。”他反握住姑娘柔若無骨的纖手,握得緊緊地:“天無絕人之路,不要絕望,鳳鳴,堅強些。
“我……”
“我想,我們的希望仍濃。已經過了將近兩個時辰,他們仍然毫無動靜,那表示他們並不急於對付我們,或者有了其他意外變化,也表示我們有時間製造逃去的機會。””
“但願如此,哦!我好渴。”
“晤!那壺茶……”
“天威,喝不得。”姑娘急叫。
“我知道喝不得,晤!讓我好好想一想……你聽到聲息了嗎?”
“晤!像是從右面的石牆……”
“對,拉動石插的聲音。不要理會,也不要轉頭搜視,讓他們疑神疑鬼,定下心神,我們練氣。”
尺餘厚的石牆上,四面鑽了十餘個兩寸徑的圓孔,以圓形同徑的石插封閉,從外面抽出石插,便可從圓孔中看到室內的一切。不論室中人躲在任何角落,外面的人皆可從四周的石孔中看得一清二楚。
當然,把火燭吹熄了,外面的人自然無法看到了,除非在十餘個洞孔外部用燈火向內照射。
右鄰是另一座石室,也點了一根大燭。
室中有四個人:主人宋宗望、次子宋懷民、宋雅貞,和一位灰髮如飛蓬、相貌獰惡的花甲老人。
這一面共有四根石插,已經全部拔出,每個人據住一隻石孔,凝神向內張望。
卓天威與姑娘安坐練氣,不言不動寶相莊嚴。
石插插回石孔中,兩室重新隔絕。
“要不要用迷香把他弄翻拖出來?”宋懷民向乃父問:“可不要夜長夢多,那可是白費心機。”
“不急不急。”宋宗望陰笑:“反正仍需將他們囚禁在內,何必多此一舉?讓他們把茶喝了,豈不省事?他們早晚會喝的。”
“爹,孩兒的意思是早些廢了他們,以免夜長夢多變生不測。”宋懷民為自己的理由辯護。
“二哥,你可不要亂出鬼生意。”宋雅貞兇霸霸地抗議。
“什麼?大妹,什麼叫鬼主意……”
“本來就是鬼主意。”宋雅貞不屑地撇撇嘴:“廢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