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研究所後，張小檀和李成樞的關係就變得怪怪的的， 誰也不說破， 好像進入了一個心照不宣的平衡點，只等一個契機。

葛玲問起， 張小檀只是含糊過去，倒更是激起了葛玲的八卦興致。

這日早上， 她去打水的路上碰到曹佳瑩， 說起了這件事。

曹佳瑩一言不發， 木著臉，和她平日咋咋呼呼的樣子大相逕庭。

說了老半天沒人搭理，葛玲就覺得失了興致， 拿胳膊肘推她：&ldo;怎麼了你?那天和張小檀道歉後，整個人都變得奇奇怪怪的。&rdo;

&ldo;道歉?誰要和她道歉?&rdo;曹佳瑩再也忍不住了。

葛玲奇怪了：&ldo;不想道歉你那天放那麼低姿態作什麼?&rdo;

&ldo;我那是被逼的!&rdo;曹佳瑩意氣難平，&ldo;臭不要臉的，勾搭我姐夫， 還跟他告狀來著，害得我媽都落那麼大沒臉!我能怎麼辦?我能怎麼辦啊?&rdo;

這句氣話就像開啟了話茬，曹佳瑩如竹筒倒豆子似的滔滔不絕起來。

葛玲愕在當場。

越聽越懵逼， 這資訊量‐‐有點大啊。

下午去實驗室交課表，來得早了，只有廖青一個人在擦拭器皿。

葛玲眸光一轉，人就過去了：&ldo;廖老師， 有件事兒擱我心底好久了，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告訴你，不然，我這良心實在是過不去。&rdo;

廖青放下酒精布對她笑：&ldo;什麼事兒啊?&rdo;

葛玲就是個愛多管閒事的，平時也沒少在她面前搬弄是非，廖青還不知道她啊?不過學生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也沒說穿。

葛玲靠過來：&ldo;關於張小檀、李師兄的事。&rdo;

&ldo;怎麼你也對她倆感興趣啊?我還以為就曹佳瑩對這事兒傷心呢。難不成，你也看上你李師兄了?&rdo;

&ldo;這您就錯怪我了，我要說的這事情，不止關乎張小檀和李師兄，還關乎您的後半輩子呢。&rdo;

廖青沒在意，漫不經心地說：&ldo;呦，還和我扯上關係了?&rdo;

見她心不在焉的，葛玲急了，神秘兮兮地貼在她耳邊說：&ldo;您知道嗎?考察那幾天，我看到張小檀和周首長在一起。&rdo;

廖青的笑容僵住了。

葛玲滿意地直起腰，雙手還比劃著名：&ldo;大晚上的，兩個人一前一後上樓，進了一個屋子，您想啊，孤男寡女的……&rdo;

其實她沒看到兩人進一間屋子，不過他們一前一後上樓倒是真的。葛玲慣常喜歡添油加醋，謊話扯起來漫天沒影。

廖青只是沉了一會兒臉，呵斥道：&ldo;沒影兒的事，別瞎說。&rdo;

&ldo;不止我看到了，曹佳瑩也說了，那天就是周首長逼著她給張小檀道歉，之前還找到她家去了。張小檀可真厲害啊，不止把李師兄騙得團團轉，還把周首長攥在掌心裡，不簡單啊。&rdo;

葛玲越說越來勁：&ldo;對了，廖老師，您和周首長很熟吧?那您知道他之前和曹佳瑩表姐解妍雅搞物件的事不，就是首鋼技術研究院、生物醫藥實驗室的那個美女副主任，您的師兄駱晗主任的同事!張小檀這橫插一槓還腳踏兩條船的……&rdo;

&ldo;夠了。&rdo;

葛玲顯然沒說夠，話跟關不住似的：&ldo;您還別不信，我可沒瞎說啊。別看張小檀平日溫溫軟軟的，骨子裡風騷著呢。您猜她考察住酒店那天晚上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