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量真是……

莊妍覺得有些失笑。

從餐廳走了出來的時候，白鶴芋真個人都有些迷濛。

莊妍扶著她，兩個人慢慢走到停車場。

白鶴芋忽然道：“莊妍。”

莊妍應她一聲。

白鶴芋轉過頭來，無比認真道：“莊妍。”

莊妍嘆口氣，伸手替她扶了扶垂下來的髮絲，溫聲道：“我在。”

白鶴芋嘻嘻笑兩聲，湊了上來，“莊妍，我想唱歌。”

莊妍：“……”

莊妍扶額：“這裡是公共場合，我們回家唱。”

“我想唱歌。”白鶴芋完全沒有聽進去莊妍的話，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莊妍，態度非常堅決。

莊妍：“……”

莊妍看了看四周，還好，沒有什麼人。

莊妍道：“你唱吧。”

白鶴芋得到了允許，當即扯開嗓子，大聲唱起歌來。

“你把我灌醉，你讓我流淚！——”

莊妍：“……”

莊妍連忙捂住白鶴芋的嘴巴，連拉帶拽把她拖進了車子裡。

一進車子，白鶴芋就轉過頭來，直直看著莊妍。

莊妍頗為無語。

“你把我灌醉。”白鶴芋說道。

莊妍：“也不是非常醉，而且我不知道你酒力這麼差。”

也就是半瓶92年的紅酒而已。

白鶴芋接著說道：“你讓我流淚。”

莊妍：“……”

莊妍決定不理她，她替白鶴芋繫好安全帶，一踩油門，準備回家。

風從半敞的窗戶裡吹了進來，將白鶴芋吹了幾分清醒。

“莊妍。”她斜靠在椅背上，緩緩道。

莊妍應一聲。

“我很喜歡你。”

莊妍一頓。

“真的。”

“我知道。”

“想跟你過一輩子的那種喜歡。”

莊妍握住方向盤的手一頓，她從後視鏡中看著白鶴芋的表情，發現對方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莊妍的臉上浮現出無可奈何的笑容：“嗯，我也是。”

***

在經歷了幾個修羅場之後，愛麗絲系列的成衣終於打樣完畢。

白鶴芋自然是無比激動的，她的作品是愛麗絲，是故事的主角，卻沒有人因為她是新人而有異議。

模特在當天下午趕來試鏡。

她們要一一試穿這些作品，如同之前那對孿生姐妹花設計師說的一樣，模特之中的確是有亞裔面孔。

她們認為愛麗絲這個主題是屬於西方文化的，並不適合亞裔。

但是礙於主辦方的原因，她們並沒有選擇的餘地，只有挑選白人模特去試穿自己的作品。

白鶴芋從沒想過這個亞裔模特是自己認識的，而且還是非常熟悉的人。

“王向婷？”

王向婷乍見白鶴芋也十分欣喜，白鶴芋在這她也是沒有想到的。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白鶴芋才知道王向婷已經來美國發展了，這是她第一次參加時裝秀。

“我訓練了很久才會走臺步。”

白鶴芋知道王向婷向來勤勉，也對她充滿信心。

“不如你為我走秀吧，來看看我的衣服。”

白鶴芋這樣說道。

但是王向婷卻露出了猶豫的神情：“我已經答應別人了。”

說著，她伸手一指，那是另一位亞裔設計師。

這個團隊裡只有兩名亞裔設計師，一個是白鶴芋，另一個就是這一位，但是由於白鶴芋和對方似乎在時間上有所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