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果真捨得下的去手。”冷不丁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男人,他正好揹著光,只能看出身材很是魁梧強壯。
男人一下一下拍著手,聲音滿是讚賞。等他走到房間中央,眾人才發現此人約摸五十多歲,眼神犀利,長的甚是精明。
李千機緩緩轉身,看到來人,她臉上沒有任何起伏。“還要多謝師父配合得好。”
“哈哈哈。。。我士澤田一男向來是護犢子。徒弟的事師父自然要好好幫襯。”
周遭的人皆驚。原來這人就是自新黨二當家身邊的紅人!
只不過為何他竟是老大的師父?自家老大又不是不知道,面前橫屍在地的淺田會長就是和此人勾結,傷了一大幫弟兄不說,還搶走所有的白貨,打算黑吃黑。
有的人禁不住憤惱亮出了傢伙。士澤田一男轉頭一個眼神,竟是把對方生生嚇退了一步。不是說多麼的恐怖,只能說,那神情,少有的殘暴。
“千機還要管好手下才是。這幫毛頭小子啊,太性急了。”男人很是傲慢。
“師父批評的是。。。”李千機淡笑,“回去我定當好好教訓一下。”
士澤田一男踱步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他皺著眉看著那淺田的屍體:“你聰明的很,靠著我與小川甲木的交情,一年前就讓我去自新黨那邊當臥底,去獲得情報。為了利益,這我知道。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非要讓我在竹一門放出打算劫貨的訊息?”
李千機坐在沙發上,她向前俯身,眯著眼摩擦著自己的下巴,一臉高深莫測:“這些年來由於一直呆在中國大陸照顧家業,甚少顧及竹一門。只是這邊的風吹草動,我還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說不代表不知道。”她看了士澤田一男一眼,淡淡開口說:“總有人三番五次打起竹一門軍火走私生意,可惜那些都只是三教九流之輩,不提也罷。但是這種鬧騰,還是讓人煩惱得很。可不論如何,他們的肆意妄為背後,竹一門中一定有那麼一個人在指使。否則,就憑他們,怎麼會將每次的接貨地址和時間知道的那麼清楚。”
“所以,你就讓我散發出訊息,引魚上鉤。”男人讚賞的笑笑,臉上的皺紋都出來了。
“只是沒想到,果然是他。”女人掃了眼那仰在血泊之中的俊美男子,雙眼緊閉,優雅之色不復存在,唯有一種恐怖的死亡氣息罩在他身上。
“將你培育了這麼多年,果然是成人了,倒也沒讓我丟臉。聽聞你在大陸的家企很是不一般,看來這多半都是依靠了你啊。只不過日本這邊軍火走私近來越發不易,你兩頭兼顧,忙得過來麼?”士澤田一男一臉和藹。但面相兇怒的此人實在是不適合這個表情。
李千機瞥了他一眼,仰頭揉著太陽穴說:“走私之事,越是不易,越讓人感興趣。畢竟,竹一門之下的這麼人可都是拿命去做活,儘管我兩頭兼顧,可倒也緊緊盯著這邊。萬一出了岔子死了弟兄,誰也不好對他家裡的父母妻子交待。”
盯著她,男人點頭:“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你這般有心,做師父的臉上自然有光。”他起身,面容恢復了之前的嚴肅,“做臥底,畢竟不是那麼容易的。小川甲木多疑,也是將我盯得很緊。若是知道你我的關係,必然引起嫌疑,這就不便善後。”他諷刺的笑,“你也知道,這世上只要涉及利益,縱使再是交情再好,也是不值一提。我先回去。”
他起身,掃視了眾人一眼,輕哼一聲仰著頭轉身走去。
“師父,走這麼急做什麼。”“啪”,李千機開啟火機,點燃一支菸。火光映出她一臉的漫不經心。
那人身形一僵。
“或許您還忘記了什麼。”她臉上揚起一抹怪異的笑,“或許是老了,記性不太好?”
“哦?千機這麼說我可就不太明白了。”男人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