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桓陣中,馬躍淡淡地掠了眼祭臺上的羌渠,向身邊的典韋道:“典韋,弓來~~”
“遵命。”
典韋悶哼一聲,取出角弓連同一支狼牙箭遞於馬躍手中,馬躍接過弓箭。將狼牙箭綽於弦上,擺開了挽弓的架勢,看見馬躍挽弓欲射,身後的兩千烏桓騎兵紛紛綽刀回鞘、挽弓搭箭,做好了射箭地準備~~
“唆唆唆~~”
呼廚泉連發三箭,箭箭命中狼。
於夫羅冷冷一笑,從箭壺裡一口氣抽出三支狼牙箭搭於弦上,弓圓處只聽嗡的一聲響。三支狼牙箭同時疾射而出,正中狼,呼廚泉不由一呆,右谷蠡王、左大當戶卻是轟然喝起彩來,不遠處圍觀的匈奴牧民們也鬨然叫好。
於夫羅轉身面對呼廚泉,冷聲道:“呼廚泉,還要繼續比下去嗎?”
呼廚泉自知箭術不如於夫羅,不過默然無語。
“不用再比了。”祭臺上的羌渠忽然冷幽幽地說道,“本單于還沒有死呢,還輪不到你來決定單于位的歸屬!既然本單于已經決定將單于位禪讓給呼廚泉。那麼呼廚泉就已經是大匈奴的大單于~~”
“哼!我看你是老糊塗了~~”
於夫羅悶哼一聲,眸子裡忽然掠過一絲冰冷的殺機。在馬背上霍然轉過身來,挽弓搭箭,箭鋒所指~~赫然便是大單于羌渠!
“大哥你幹什麼?”呼廚泉大吃一驚,急挽弓搭箭瞄準了於夫羅的咽喉,厲聲道,“放下弓箭,不許對大單于不敬~~”
於夫羅冷冷地瞟了呼廚泉一眼,對指向自己地箭簇絲毫不為所動。
羌渠眸子裡忽然掠過一絲莫名的凜然,驚抬頭,只見烏桓陣前,一員烏桓騎兵已經緩緩舉起弓箭,鋒利的箭簇直直地指向了自己,倏忽之間,所有的烏桓騎兵都舉起了手中的弓箭,兩千支寒光閃閃的箭簇忽喇喇地全指向了自己~~
烏桓陣中,只有句突眯起右眼,拇指粗的狼牙箭已經綽於強弓的弓弦上,冰冷地鎖定了呼廚泉手中地角弓,句突眼角的餘光則留意著於夫羅的一舉一動。
“放下弓箭!”
呼廚泉厲聲大喝。
於夫羅眸子裡寒光一閃,右手鬆開,蓄於弦上的狼牙箭已經閃電般射出,幾乎與此同時,馬躍也鬆開了右手,然後兩千名烏桓騎兵也同時鬆手~~
“唆唆唆~~”
密集如蝗的箭矢從四面八方攢射而至,肅立在祭臺上的羌渠頃刻間便被萬箭穿身。
“不~~”
呼廚泉厲嗥一聲,正欲鬆手將於夫羅射殺,陡見眼前寒光一閃,然後手中一輕,蓄勢已久的弓弦竟然不可思議地繃斷了,呼廚泉還沒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又一支狼牙箭攢射而至,鋒利的箭簇從呼廚泉地後項貫入,又從咽喉前透出,帶飛了兩滴血珠、凌空灑落。
呼廚泉的眼神頃刻間變得呆滯起來,強壯的身軀在馬上晃了兩個,頹然栽落馬下,旋即寂然不動。
“駕!”
於夫羅策馬跨過呼廚泉的屍體,直奔祭臺而去。
圍觀的匈奴貴族、各部騎兵隊還有牧民們雖然震驚,卻並沒有多少慌忙之色,甚至還有不少人的臉上流露出變態的興奮!大匈奴從來就是
力的民族,在血腥和殺戮中登上單于寶座,只會受到們的擁戴,而不是譴責。
於夫羅疾步登上祭臺,從羌渠手中奪過象徵匈奴王權的黃金權仗用力舉起!
右谷蠡王、左大都尉率先跪了下來,朗聲大呼:“大單于~~”
“大單于~~”
“大單于~~”
然後是左大當戶、左須都候也跪了下來,最後左谷蠡王等人也紛紛跪倒在地,圍觀的匈奴牧民們也虔誠地跪倒了一片,於夫羅站在祭臺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