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盛棲池和倪不逾見義勇為,為班級量化勇奪4分加分。
二是盛棲池和倪不逾週六時單獨在一起。
作為一入校就曾風靡全校的三中校草,關於倪不逾的屁大點事兒都能成為八卦熱點, 更何況是週六和轉學生單獨待在一起,共同制伏色/狼這樣資訊量巨大的新聞。
三班學生第一節 課上得都不怎麼安心, 一種隱秘的、不安分的氛圍在教室裡淡淡縈繞,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採訪採訪當事人。
下課鈴一響,盛棲池的座位就被一群人包圍了,好幾個平時不敢直接跟倪不逾說話的女生趁機往他課桌邊站近了些,一邊湊著熱鬧,一邊偷偷地向她身後瞄。
可惜,只能看到少年蓬鬆的頭頂——他們逾神一下課就趴下睡了。
「我看了影片, 你們好厲害啊, 要是我我可能當時就嚇傻了, 根本就想不起來拍影片。」
「那男的也太噁心了, 那個女生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經歷這種事,心理陰影啊。」
「像這種男的乾脆就別給他改過的機會, 割以永治得了!」
「逾神那幾拳打的好,就得打他媽的, 也就我不在,我要是在肯定得再給他一個奪命迴旋踢。對了,那孫子是不是還踢了你一腳?」
說這句話的是吳回,他什麼熱鬧都不錯過, 下課鈴一響就從後排湊過來了。
叢眠也想起來這茬, 關切地看一眼盛棲池的腿,問:「還疼嗎?」
盛棲池搖搖頭:「早就不疼了。他著急跑路,沒敢使太大力氣。」
「可憐的孩子, 平白無故地看到這種晦氣東西,眼睛肯定被辣壞了。」叢眠憐愛地摸摸她的臉,「中午給你買點枸杞明明目。」
盛棲池鼓著腮幫子點點頭:「還是你對我好。」
「還有我,我中午請你吃好吃的。」吳回舉手刷存在感,吸引到盛棲池的注意力後嘿嘿一笑:「不過你和逾神坐公交車幹嘛去了?」
盛棲池:「……回家。」
「那回家之前呢?」吳回問:「你倆一起去哪了?」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一群八卦的目光嗷嗷待哺地望著盛棲池。
那幾個趁機湊近倪不逾的女生明顯連呼吸都輕了,臉上呈現出一種既好奇又緊張的複雜神情。
盛棲池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沒去哪,我去畫室培訓,碰巧撞見他。」
「噢——」
吳回想起來了,週六下午倪不逾去了拳擊館,他本來也要一起的,家裡臨時聚餐就沒去。
吳回和紀臨西從小學起就唸一個學校,初一時一起學跆拳道才認識了倪不逾。
他們逾神那時候比現在更冷,乖戾又孤僻,獨來獨往地不怎麼愛理人,打人賊很。
吳回訓練時被打得多了,就厚著臉皮去跟他套近乎,求他對打的時候稍稍放點水,經年累月的,纏的多了,三個人也就慢慢地熟悉了起來。
也就這幾年,倪不逾的性格才慢慢地改變了一點,雖然還是冷,但好歹沒以前那麼孤僻,像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了。
「你在文創中心那邊學畫?」吳回問。
盛棲池點點頭,「嗯。」
吳回興致勃勃地說:「我週末也經常去那邊打拳的,到時候可以找你約飯。」
盛棲池:「好啊。」
話題逐漸跑偏,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圍觀群眾失望地默默散開了。
吳回乾脆隔著過道勾了學習委員的凳子過來,一屁股坐在了盛棲池的旁邊,「文創中心對面有家火鍋店,味道一絕,你下週還去不去畫室,我們一起去——吃……」
「滋啦」一聲,吳回的凳子猝不及防被人踹了一腳,他尾音都差點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