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反正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
“再說我如今身懷築基丹,走到哪裡都是禍患,只有找個地方早日築基才能免禍,就算此地亦不敢久待,以後不論能否築基,鄣南城我都不會再回來。此行只是想勸爹孃和我一起離開,免得在大劫中相互掛念,繼續留在這裡,前景實在堪憂。”
“此事萬望早作決斷,孩兒在這裡不敢過多耽擱,一旦走漏風聲,非但我一人之禍,恐怕還會連累家族。只是以後的事情該當如何,孩兒現在也沒有主意,總覺得早些離開才是上策。母親多年在外行商,不知有沒有好的建議。”
“我看言兒說的倒是在理,這鄣南城又不是我們方家的,何苦全部留在這裡為他們陪葬。再說大劫之事雖未明朗,可其中的兇險誰又說得清,犯不著把方家上下都押在鄣南城上,能夠逃出一條生路也好延續方家的香火。你們方家的老祖宗,還不是從其他地方落難到此,不也在這裡開枝散葉,傳承了千年麼。”
在二人面前,林氏說話向來無所顧忌,連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也說了出來,不過道理倒是沒有錯,對兒子的建議立刻表態支援,就等著方同發話了。可方同依舊是搖頭不語,一臉難‘色’,對林氏的胡言‘亂’語也不敢訓斥半句,懼內的老‘毛’病一直沒改掉。
看著方同還在斟酌,林氏卻突然火了,大聲喝道“你倒是說句話呀,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沒了主意,一個老爺們還不如我這個‘婦’道人家。”
方同頓時一臉尷尬,可他實在拿不定主意,只得硬著頭皮說道“言兒所說倒不失為一條出路,可要說服族裡那些人同意只怕很難,我們自家幾人就這麼離去,以後怕是不好再見面了,單是族長那裡就說不過去。我身為族中長老,大難臨頭卻攜帶家人搶先逃走,置家族利益於何地?人家又會怎麼看我?”
“你就不會換個說法,若是大劫到來時,鄣南城果真抵擋不住,一家老小全部葬送在此,你就對得起家族了?你方家的列祖列宗又將如何看你?你就不會從延續方家血脈的角度上多想想,這才是家族的根本,我想族長還沒那麼糊塗,甚至多幾條這樣的出路也未嘗不可以考慮,難道眾人都和你一樣死腦筋?”
林氏一頓搶白,說的方同啞口無言,只得答應回去和族長說說。隨後夫‘婦’二人又叮囑了方言幾句,趁著夜‘色’悄然離開,直奔鄣南城而去。
到了半夜,方家的祠堂裡卻是燈火通明,家族一應長老和有頭有臉的人物悉數到齊,這樣的場景多年來未曾有過,好像族中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眾人各自心懷忐忑,都是一臉疑‘惑’。
不多時,族長方乾邁步走入堂中,這個看似風燭殘年的老者,此時也是一臉沉重,更顯出幾分威嚴,甫一進來眾人立刻鴉雀無聲,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他。方乾穩穩地落座,然後雙手虛壓,動作卻少了些往日的從容。
待到眾人全部落座,方乾忽然又站起身來,朗聲說道“諸位同宗,大劫之事想必都聽說了,可是這場大劫到底威力如何,諸位只怕並不清楚,就連老夫都是模稜兩可。傳言未必可信,可一些跡象恐怕就不得不深究了,這些年我方家好像也太順了些。”
接著方乾就把有關大劫的事情說了一遍,基本上與方言說的差不太多,可見方同回來後沒有閒著,只是沒有方言說得那麼直接而已。即便這樣,依然在堂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動,方家千年以來偏居在鄣南一隅之地,訊息十分閉塞,若非近幾年在外開闢了幾條商路,和坐井之蛙沒有太大區別。
方同一回到族中,立刻就面見了族長方乾,把他和方言商量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尤其是大劫之事說得極為詳細,儘管都是些猜測之語,卻能與一些看似偶然的事情對應一二。方乾雖然年老,卻並不糊塗,立刻就看出了其中的要害,不過事關家族全體人員,方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