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果不其然,離火‘門’的反制手段很快出來,比想象中的來得更快更猛,物件不是弟子們的大後方,而是直指駐守弟子本身,這樣的破壞力和在低階弟子中造成的恐慌,比先前的襲擊營地還要來得猛烈得多。
如今護軍山中的妖獸不若尋常,明顯數量大增,每年的異動更是時有耳聞,最近這幾年還未出現大規模的妖獸攻擊或是獸‘潮’,一旦出現必定要有大量的弟子派遣到石堡中。可離火‘門’卻藉著其石堡所在的位置,從駐守修士的背後動手,給那些弟子帶來的壓力可想而知。
現在還只是掐斷往來石堡的通道,給駐守弟子的人員調換和物資運送帶來不便,可若是獸‘潮’突然來臨,前有妖獸大軍壓境,後有離火‘門’從中作梗,甚至斷其歸路,那些駐守在石堡中的弟子豈不是半點生機也無。
這場宗‘門’惡鬥從營地被襲開始,已經漸漸偏離了數千年來形成的約定,到現在離火‘門’如此犀利肆無忌憚的反擊,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這樣下去怕是誰都佔不到任何便宜,共守要塞的局面隨時都會被打破,而其中的損失哪一家宗‘門’都承受不了。
局面已然崩壞如此,本來就為襲擊營地之事惴惴不安的幾家宗‘門’修士,如今更加形同坐蠟,好處沒有得到半分,形勢卻漸漸脫離了掌控,他日宗‘門’責怪下來,為首幾人只怕難脫干係,而那些參與的修士也非常害怕離火‘門’的報復。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變得難以收拾,演變下去宗‘門’大戰怕是為期不遠,後果卻更加難以捉‘摸’。相比而言,面對幾家宗‘門’離火‘門’處於弱勢,以一家宗‘門’之力難以抗衡,可真打起來短時間內誰佔便宜還難說,因為現在離火‘門’所處的位置十分有利,又佔據了道義上的先機,而那幾家宗‘門’也不是鐵板一塊,沒有誰會為了幾家共同的利益和離火‘門’死磕。
此外眾人還有更深的擔憂,那就是五家宗‘門’之外的勢力誰也沒有閒著,頗有興趣地在一旁圍觀,只等幾家打起來就好渾水‘摸’魚,附近頻繁出現的陌生修士隨處可見,那些勢力怕是等不及都要親自動手了。五家宗‘門’也不乏明白人,對此情境甚為憂心,大戰若起只怕不會有贏家,統統便宜了外人。
這一日地火宮的營地外,突兀地出現了一隊修士,無聲無息彷彿從天而降,為首一人穿著隨意,一身鬆鬆垮垮的道袍披在身上,頭上胡‘亂’地‘插’了根髮簪,中年修士模樣,滿臉睡眼惺忪,看不出此人的修為有多高。身後跟著的幾人修為卻是不錯,都是築基期的修士,其中一人方言以前還見過,正是離火‘門’的掌‘門’泓雲子。
只見那名中年修士忽地來到營地附近,讓人驚異的是,他並沒有藉助飛劍,單憑著‘肉’身就從空中飛了過去,看似不緊不慢卻是一個閃動就到了營地前。隨後這人隨手一扒拉,未等裡面的人出來喝止,守護大陣居然像一張破紙被撕開了一道口子,然後呼地飄了進去,身後幾人緊趕慢趕地跟著進去了。
見到外面有人闖入,地火宮在此駐守的一干人等大驚失‘色’,全都衝了出來,將這數人團團圍住,如臨大敵地拿著法器,一臉氣勢洶洶。不料這中年修士冷哼一聲,在場的地火宮弟子立刻如遭雷擊,紛紛痛苦地慘叫不已,不少人口吐鮮血栽倒在地。
在這些人身後有幾人疾步趕來,待到了近前卻嚇得立即躬身施禮,一口一個師叔老祖地叫著,一臉戰戰兢兢。這幾人可是此處營地的執事,能讓他們如此恭謹的還有何人,更何況此時站在此人身後的離火‘門’掌‘門’泓雲子,此人的身份哪還用著猜測。
這中年修士並未理會眼前的幾人,而是向著半空高聲叫道:“青蓮老兒,見到本座還不速速出來相迎,躲在房間裡裝神‘弄’鬼,莫非怕了本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