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之中響聲不絕,還不時伴隨著陣陣喊聲、嘶吼聲,可能有人開始動用魔寵,或是其他手段,爭鬥到了這個份上,沒有人再留手。很快雙方爭鬥的範圍也被拉開,築基修士之間的鬥法,與煉氣期修士截然不同,法術威力也要強大得多,靠的太近很容易誤傷。
再者有人放出魔寵一類的手段,這場混戰就不可能在狹小的範圍內展開,慢慢的又演變成捉對廝殺,相互間逐漸遠離,免得在鬥法最緊張之時被人干擾。正好有兩名魔修散開的方向靠近方言這邊,透過黑霧影影憧憧看見兩道身影,呼喝著手腳亂動,看上去很像方言小時候看過的皮影戲。
這場熱鬧越來越有意思,難怪有很多修士喜歡看人比鬥,尤其是看別人生死鬥,場面確實不一般。雖然遠看並不真切,方言同樣看得津津有味,嘴角不住地向上彎曲,“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不知自己能不能做成那名撿便宜的漁翁。
“咦,近了近了,再近一些……”方言不住地在內心說道,脫離其他戰團獨自對上的兩人,竟然打著打著向方言這邊靠了過來,看情形是一人想要脫離對手。而另一人卻死纏著不放,非要將對手擊殺才作罷。
魔修果然喜怒無常。剛才還是一支隊伍中的隊友,現在卻變成你死我活的仇人,出手狠辣無比。方言小心地收斂住周身氣息,不敢有一絲洩漏,神識也收了回來,唯恐驚動在場之人,只靠肉眼看著眼前這對魔修。
雖然相距仍有一段距離,可是方言躲藏的位置很好,視野很開闊。隨著這兩人快速向方言這邊移動,慢慢的方言已經可以看清這兩人。看他們的打扮那和身手,的確是魔修無疑,方言的猜測一點都沒有錯。
兩人看修為都是築基初期,好像旗鼓相當,不過其中一人卻憑藉著一盞形似花燈的魔器,不時會發出耀眼的眩光。間或又有火焰噴出,攻擊起來十分詭異,讓人極難防範。而另外一人則是藉助一對雙刀魔器苦苦抵擋,明顯處於下風,難怪會邊打邊逃。
“好賊子,莫以為憑藉這盞滅魂燈。就能將老子留下,就不怕老子魚死網破麼?”二人越來越近,說話的聲音都隱約可以聽清,只聽得一人氣急敗壞地叫道。
“嘿嘿,你們大羅門弟子不是一向很張狂嗎,西州第一魔門,哼。很了不起麼,老子就是看不慣,還想拿著個虛名來壓我天魔宗弟子一頭,瞎了你們的狗眼。魚死網破,就憑你也配?”另一人冷笑幾聲,手上動作更快,一時間周圍魔氣變得光怪陸離,讓對方不由得怪叫連連。
難道這場惡鬥的起因就是簡單的口角,方言聞聽不由得面色古怪,不太可能吧,恐怕相互之間還有別的積怨。而且聽這兩人的口氣,他們出身的魔門頗有來頭,在西州敢稱第一,與南越的八大宗門相比,實力可能只高不低。
而這盞叫做滅魂燈的魔器,方言也是聞所未聞,從沒想過魔器還能煉成燈盞形狀,攻擊手段又是如此詭異難測。方言暗忖若是自己遇上,只怕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魔火可能還能相抗,可是這種眩光顯然不凡,對付起來也會十分吃力。
“好,既然你小子要下狠手,就怪不得老子和你拼命,想要靠這點手段就將老子徹底壓制,簡直是笑話。”說著話那名大羅門的弟子又取出一件魔器,模樣更加古怪,竟然是一朵黑色的蓮花,甫一丟在半空,立刻就變成數丈大小。
緊接著這朵巨大的蓮花上升騰起血色紅霧,而這人倏地一下躍入其中,像駕馭一艘飛船一般,驅動著血霧黑蓮搖搖晃晃地撞向對手。此刻就見那名天魔宗的弟子目光一凝,隨即又冷笑一聲,也不見他再取出什麼,輕靈地幾下躲閃,隨後又圍著這朵黑蓮不遠不近地跑動,並不著急攻擊。
“哼,寂滅黑蓮這等邪物也被你小子煉出來了,大羅門的人難怪敢稱第一魔門,應該說是第一黑心魔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