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讓坐,玄月不無擔憂地說:“費日又出去了!不過我很擔心,因為這次出去之前,他將溫洲和我們安排的太周到了,彷彿讓人覺得他要離開似的!”
“不用擔心!”土地爺捋著白鬍子說:“費日那小子這回真的是動了傻念頭,可是他可不知道,現在的三界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隨便哪個人出手,都不會讓他有危險。”
孔雀綠度母逼近土地爺,笑裡藏刀似地說:“福德正神,你的意思是說我出手根本就是多餘的,是不是?”
“哪裡!哪裡!”土地爺連連搖手,開玩笑,在玄界誰不知道孔雀綠度母是屬熱水瓶的,別看表面上冷靜多智,溫和恬淡,一旦衝動起來,比誰都要火爆勇猛,在她剛修入玄界時,就已經敢跟當時處於非想非非想天境界的釋迦牟尼叫陣了,到現在,怎麼著都不是他這個所謂的福德正神能惹得起的,他忙解釋說:“雖然誰動手都是動手,但您老人家就不一樣了。以您老人家跟費日的關係,別人要動手的話,那就是損您老人家的面子,您老人家還不得搶先一步動手?”
“算你識相!”孔雀綠度母前傾的身子坐了回去,說:“那你說說,在芙蓉大陸還有誰在背地裡鬼鬼祟祟地打小算盤。”
說老實話,土地爺才不知道孔雀靈度母到底跟費日是什麼關係。他在娑婆世界的十萬八千分身因為靈橋斷開,早已失去神通,迴歸本體了。不過,以他的人情世故,自然能編出順理成章的理由,見孔雀綠度母接受了他的說法,才抖了抖後背滿是汗的衣服說:“別的我不知道,原來在芙蓉大陸就起碼有兩個人在暗中看著費日。一個現在永嘉城,自稱叔公,但以我的觀察來看,很可能就是混跡三界的三清之一的道德天尊。另一個是勇怒神,當年他被費日從工神阿逸多摩的旁觀之眼封印中放出後,一直暗中照應著他,直到前不久,好像也是發現了叔公的身份後,才轉世重修去了。”
“連三清也在背後搞鬼?”孔雀綠度母陷入沉思之中。
這邊的玄月還在記掛著費日呢,聽土地和孔雀綠度母的對話,好像費日真的遇到了什麼問題,她滿懷希冀的目光落在孔雀綠度母身上,說:“費日到底怎麼樣了?還請婆婆您明示!”
“瞧你著急的!”孔雀綠度母調侃地說:“不過這份感覺也挺甜蜜是吧?看看你這樣子,我老太婆倒是後悔上一次轉世時為什麼沒有好好地談個小情人,鬧得一到情人節就提前關燈睡覺!”
玄月頓時滿臉緋紅一片,嬌嗔說:“婆婆……!”
“好啦,好啦!不逗你玩了!”孔雀綠度母中指往拇指一扣,一根金燦燦的孔雀翎出現在眾人面前。孔雀翎的中央是一根透明的翎梗,幾點極細微地人影像陽光中的塵埃一樣在其中翻滾。在場的幾個人,誰的眼睛不是一流的,一眼過去,早就看出那幾個翻滾的人影正是費日、華慕斌和若望四少。
除了費日雙眼圓睜,一臉的沉思,好像在觀察破開什麼陣法一樣,其餘五人全都是雙目緊閉,臉上喜怒哀樂七情六慾變幻無定。
玄月緊張地說:“婆婆……”
土地爺插嘴說:“別慌,這金雀翎可是孔雀綠度母畢生的修行所在,裡面有她對所有境界的體悟,在裡面修煉可是多少仙人求之不得的事,這番出來後,又是不同的水準了……”
“就你知道!”孔雀綠度母的半句話讓土地爺硬生生地將後面的解說給咬了回去,才滿意地笑著說:“也算是機緣巧合,沒有戾氣戰魂和正氣戰魂的衝撞提供了那麼強大的力量,恐怕這金雀翎中的境界也難以表現出來。何況,還有那個瘟母魔君的微魔兵團,對金雀翎來說,簡直就是天生的補品啊!只好便宜了這幾個小夥子。”
她又朝金雀翎中仔細看了看,微嘆說:“費日那小子是沒什麼收穫,他的生之力已經超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