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翻。變著花樣的折磨每一個走近她的人,企圖使華南翊露面。可是,這華南翊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根本不管烏蘭的死活,連面都不露。掀翻了的飯菜自會有人送上來新的,花樣繁多,香氣撲鼻,烏蘭索性連看也不看一眼。
只是,她還是不解,華南翊突然回京城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目的。難道真如他所說,他要篡位奪中原的這片江山不成?
這樣想著,烏蘭便開始不安起來。
如果這華南翊當真得了這中原的天下,那麼,整個蘇丹國會間接的受到怎樣的影響?與華南翊暗中勾結而傾覆了皇權的索利還能夠被推翻嗎?那些個叛黨又如何能夠剷除?
外面的形勢到底如何了?這三日都沒有見那華南翊的影子,總覺得這平靜中隱藏著暗潮湧動,令人倍加的焦急。
況且,自己被劫到這裡,那怪物蒼羽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他的一絲訊息。難道,他放棄了自己這顆棋子?
兀自的胡思亂想,烏蘭覺得自己的頭漲得五個大。索性也不去想它,只快步奔到床邊,懶懶的躺在床上。腹中的飢餓感陣陣傳來,有點讓她頭暈目眩。這個樣子,她根本挨不了多久的,這股氣性,遲早要被腹中的飢餓感磨得一乾二淨。
真是諷刺。
自來了中原,便被這些中原的怪物們囚禁,先是蒼羽,把她關在一個小院子裡兩年。然後又這是華南翊,居然把她關在這樣一個小屋子裡,真是一個比一個小氣,莫不是想要悶死她才來得痛快?
所以說,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子古怪,當一個念頭突然間出現在你的腦海裡,你就會像是抓住了黑暗裡的一點亮光一樣緊緊的捏著它不放。
眼下的烏蘭亦是如此,方才想起了悶,就越來越覺得悶,悶得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彷彿再久在這間房間裡待一會,就會變得失去了所有水分的花朵,瞬間枯萎下去似的。
於是她跳起來,柳眉倒豎,琥珀色的眼眸裡滿是怒意,像是一頭被困在籠中的小獸,怒所沖沖的衝到門前,纖手拎起裙襬,抬腿就狠狠的踢了一記。
巨大的聲響伴著門扉的晃動,門外卻依舊是一片寂靜。
話說,這北靜王也確實是個有錢人,連這門也忒的結實,任烏蘭怎樣踢,怎樣掄起桌椅去砸,竟都是紋絲不動的。
烏蘭恨得牙根癢癢。悻悻的走到床邊。
正在這時,忽聽得門外有輕微的響動,烏蘭心中一喜,猛然的回過身來。
門緩緩的開啟來,卻是一個穿著青袍的老者,手裡提著一個食盒。
烏蘭的眼睛眯了眯,順著這老爺子的身影向外看去,見門口的兩個侍衛黑著一張臉,怒視著烏蘭,顯然連日以來已經被烏蘭折磨得要命了。
“每天都這樣鬧騰,小娃娃難道不累麼?”這老爺子捻著鬍子笑眯眯的問烏蘭。
烏蘭打量了一下這個老人家,花白的鬍子,滿是褶皺的臉,白中透著紅,大腹便便,樂呵呵的一張臉。讓人想要以他做撒氣筒都沒得脾氣。
便也就打消了想要挾持他以求逃生的念頭。
“七伯,這女人厲害得很,你要小心些。”門外的侍衛嗡聲嗡聲的說道。
“無礙,無礙!”七伯揮了揮手,樂呵呵的說道,“七伯年紀大了,啥也不怕。”
那侍衛瞪了一眼烏蘭,便將門關上了。
那老爺子看了看烏蘭,然後將食盒開啟,盒中的食物,一樣一樣的擺在桌兒上。
綴著翠綠葉子的桔香年糕,帶著火辣辣燒烤氣息的煎羊排,兩樣青蔥的可口小菜,一碗純白的白粥。
室內頓時香氣撲鼻。
烏蘭的肚子咕咕嚕嚕的響了起來,其聲之劇烈,連她自己都忍不住羞紅了臉。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