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不可察地揚出一絲弧度,“今晚我五點準時下班,你等我。”
這個……好像外出的丈夫對妻子說的話,顧月白怔然地望住他,他微微一笑,又猶豫地問,“今天是季煙的生日,晚上就在隔壁有個Party,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參加?”
顧月白的臉忍不住白了一下,不在意地搖搖頭,不發一言地穿過大廳進了廚房,默默坐下吃她的早餐。
季煙的生日Party搞得很大,齊家的傭人幾乎全被叫過去幫忙了,連福叔和張嬸都過去了,偌大的齊家看不見一個人,唯有‘小白’默默陪在她的身邊。
“你倒是很清閒。”季煙遠遠地走過花園小徑來到顧月白麵前,一臉譏屑。
顧月白不理她,拍拍‘小白’的腦袋就欲離開,季煙大刺刺地攔住,挑釁地看著她,“我的生日晚宴快開始了,齊哥哥怎麼還沒回來?”
“你該去問他,而不是問我。”顧月白有些不耐煩,這個季煙,剛開始也是毫不在意地洩露對齊灼華的愛慕之情,甚至也是當著她的面跟他糾纏不休,可是那會兒並沒有像現在這樣的面目可憎,再三地挑釁於她。
季煙嘲諷地連連譏笑,想到齊哥哥對她的好,整個人得意的像驕傲的孔雀一樣,“是啊,齊哥哥最愛的是我,你不知道他要我時的瘋狂……唔……”她驀然臉紅地搔首弄姿,眼波春光乍洩,“真的讓人就想直接死在他身下得了,那種美妙幸福的感覺,世上,只有齊哥哥能給。”
顧月白的臉色青紅交加,數月前,他也和她水乳交融……蜜月時也有……肢體糾纏,他緊緊地禁錮住她,無數次地埋入她身體的最深處,在富華酒店的時候,他不許她睜開眼看他上下起伏的身體,而在巴黎的時候,他偏要她睜大眼仔細看他與她的歡愛……這些最親密的糾纏,她努力不去想,可是他對季煙也做跟她同樣的事,,或許還有別的女人……她騰地想起了那次在明光醫院有個高瘦的女孩懷孕被他無情推開的事,那撕心裂肺的聲音驀然在耳邊炸開,似乎感染了她一樣,心裡猛然疼起來,揪心地疼。
“怎麼?難過了?”季煙見她臉色發白還要火上澆油,愈加放肆地煽風點火,“聰明的女人應該認清自己低下的身份,麻雀就算攀上高枝也會好景不長很快跌下來。”
顧月白真是忍無可忍了,美輪美奐的眸中極快地閃過一抹寒烈,反唇相譏,“你說的很對,聰明的女人應該認識自己高貴的身份,別以一介市長千金的身份做一個有家有室男人見不得光的情。婦,要是傳出去會成為B市所有人的笑柄。”
她以牙還牙,毫不示弱地與季煙對視。
被人戳中傷口了,季煙臉色一白,惱羞成怒地揚高下顎,“齊哥哥說過會娶我。”
顧月白冷冷搖頭,“他也跟我說過,不會跟我離婚,也不會娶你。”
“我不信。”季煙驀然不敢相信地大吼,心臟害怕的顫抖不已,雙眼狠厲地瞪住顧月白不放,整個人如墜寒冰,越發的覺得心裡發寒。
“男人的話沒什麼可信度,可能今天早上他摟著你溫聲細語,到了晚上,他的懷中就是另一個女人,你真的相信男人的諾言?”
“別的男人我不知道,可是我相信齊哥哥,他說過的話絕對算數。”季煙固執地揚高下巴,顧月白雲淡風輕地笑了一下,“那隨便你。”
多說無益,顧月白轉身抬腿便走,即使走的很遠了都能感覺到季煙狠辣的目光久久徘徊在她的身上。
季煙呆站良久,終於下定決心似的飛快地轉身去找了為她籌備晚宴的方穎,硬是把方穎拖到無人的角落,秘密私語。
回到家,昏暗的大廳裡已經燈光大亮,齊灼華正獨自坐在沙發上等她回來。
“下班之前開了個臨時會議所以回來晚了,”他站了起來朝她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