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而行。”
“正好師叔坐鎮中央,四方傳信皆可兼顧,應當來得及。”
……
“豈有此理!”
趙榮剛剛停頓,金眼烏鴉突然怒喝一聲!
澹真閣外的兩名弟子嚇了一跳,趕忙跑進來。
“師父~”
“出去!”
縮著脖子的魯連榮朝著門口一聲呵斥,他雙眼含怒,活像一隻怒雕。
見兩名弟子嚇得不輕,他又稍緩語氣加了一句,“守著,不要叫任何人進來。”
“是!”
兩名青衫弟子帶著忐忑無比的心情朝外退,臨出門時才敢抬頭朝趙榮的方向看上一眼。
讓他們難以置信的是。
面對自家師父的威嚴與怒火,這位親傳師兄竟然在笑。
是的,很是輕鬆的笑。
這是何等膽色啊
……
“你竟叫老夫勾結魔教,其心可誅!”魯連榮壓低聲音,說出一句氣話。
趙榮卻語氣平緩,“敢問師叔,嵩山派在安仁摘下無辜村民頭顱,面朝嵩山祭拜,又算不算魔教行徑?”
“師叔勾結嵩山派,那與勾結魔教又有何分別?”
“況且這非但不是勾結魔教。”
“反而是在誅滅魔教,只是手段特殊。所以這事只能由師叔來做,整個衡山派也只有師叔能做得成!”
“畢竟,恁老人家是未來的第十四太保,頗得左盟主信任。”
趙榮敢用這種語氣來和魯連榮說話,一來是有點拿捏到拱火烏鴉的性格。
二來嘛就算動手他也不太怕這傢伙。
若是跟他恭恭敬敬客客氣氣,反而會被烏鴉哥瞧不起。
魯連榮的眉頭皺得像條蜈蚣,眼睛死死盯在趙榮臉上。
他一面很反感趙榮方才的話,
勾結魔教、勾結嵩山派、又勾結你一個衡山掌門親傳?
把我當成了什麼?
另一面,在快速思考權衡之後,他也挺佩服這少年的算計。
小小年紀,心中竟有如此多的溝壑。
“大師哥難道沒教你尊敬師長?”
金眼烏鴉憋了半天,冒出這樣一句話。
趙榮聞言心中一亮!
當即拱手道:
“正是因為尊敬師叔,弟子才有此言。”
趙榮語重心長,“師叔走上了一條截然不同之道,我卻能略懂三昧,師叔讓我做衡山的根,我自知難辦。”
“根,應該紮在黑暗的土壤中。”
“我是掌門親傳,必然要走在明面,光明正大,代表衡山派的臉面。”
“在黑暗中守護衡山派的根,當由師叔做才是!”
“師叔與弟子的名中各帶一個榮字,此乃天意,我們一明一暗,皆在繁榮,衡山派才有望大興!”
趙榮張口便扯,
這一番話,反倒是叫魯連榮靈光乍現。
黃澄澄的雕眼中,竟多了一絲不可琢磨之色。
他隱隱覺得
趙榮說的…有道理。
&ot;我也在為衡山派著想,大師哥不懂,劉師兄不關心,但&ot;
趙榮卻懂
“嘟嘟嘟”
原來是澹真閣內燒的一壺茶水開了。
趙榮趁金眼烏鴉思考,起身提壺取來杯盞,倒好一杯茶水。
“因關係衡山存亡,弟子方才多有衝撞,還望師叔海涵。”
他恭恭敬敬,雙手將茶水奉上。
魯連榮有了這個臺階,順勢就下了。
等他接過杯盞時,心下忽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