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白玄藍、奇雅四人組成一個小圓形,左右兩側則由侯添良和張志文各據一方,之後才是沈洛年等八人。
沈洛年乍看到這樣的陣式時,不免有三分意外,他以為想當盾牌的黃宗儒會站在最前方衝鋒呢,怎麼站到裡面去了?而瑪蓮派到前面就算了,吳配睿那小女孩能當前鋒嗎?賴一心和黃齊不是兩個近戰高手,怎麼也躲在中央?
不過兩方一接觸,沈洛年就知道道理了,眼見剛剛才被牛首衝散的鑿齒們,正想對著瑪蓮、吳配睿攔去,但還沒攔到兩人,後方白玄藍、葉瑋珊已同時出手,兩團彷彿冒著火的紅焰炁彈破空飛射,一左一右轟然炸開,十幾個鑿齒被爆勁炸得遍體鱗傷,倒地亂滾,幾個傷勢較輕的鑿齒,勉強撐著還想擋路,但吳配睿和瑪蓮兩把冒著紅光的長短刀毫不客氣,只見她倆刀隨身轉、盤旋飛繞,不只刀過人斷,還把屍體炸飛老遠,連鑿齒的盾牌都擋不住刀上帶著的爆炸力。
隨著破入敵境,周圍擁上來的敵人越來越多,白玄藍和葉瑋珊的炁彈不管三七二十一,看哪邊敵人多就往那邊扔,炸得鑿齒呼天搶地。而賴一心和黃齊兩人佔住中路、前後呼應,一左一右往前急掠,左邊賴一心的長槍,有如一條遊動的碧綠青龍,右邊黃齊的窄長五節劍綠中帶黃,正是輕柔同修的光譜,兩人跟著開路兩女之後,或刺挑或推甩,不與敵人纏戰也不讓敵人停留,眨眼清出好大一片空地。
這樣的空地,恰好讓後方四人組成的戰團銜接上,奇雅布出一片綠光,託著四人往前飛掠,偶爾有敵欺近,一道彷彿軟鞭又似水柱的粗大碧綠炁鞭從底盤透出,或撞、或撥、或彈、或打,迫得敵方無法接近。
而侯添良和張志文也沒閒著,兩人專修輕訣,動作都快,手中武器彷彿兩道閃著橙黃光芒的閃電,迅速地在左右翼閃動,哪兒有敵人接近就掠了過去。鑿齒根本跟不上兩人的速度,往往被砍了還不明白怎麼死的。這兩人忽前忽後,根本就是這小隊的自由殺手,白玄藍和葉瑋珊的炁彈也許炸傷的敵人最多,但直接殺死的數量,恐怕還不如侯、張兩人。
那黃宗儒呢?早在奇雅托起四人的時候,黃宗儒盾牌在正前方一立,一道彷彿紫色城牆般的弧形炁牆,在四人外側整個籠罩起來,只有上下各透出一箇中型開口,下方讓奇雅運出綠色外炁,至於上方的圓孔,則是白、葉兩女轟出炁彈的所在,就算有敵人接近,也砍不入那凝聚如實的紫色炁牆,讓三個發散型女子絕無後顧之憂,可以把全力都集中在攻擊火力上。
這樣的十人陣式衝入鑿齒陣中,彷彿一把熱刀切入奶油裡面,只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就開出一道用鑿齒屍體鋪成的道路。
至於後面跟著的沈洛年等八人,因為前方敵人都被清除,只需要顧著後半路,酖族六女巫神態輕鬆喜樂,炁圈輕揮,逼退接近的鑿齒,而漸漸地,從後方主動逼來的鑿齒也越來越少,不知道與她們的樂和之氣有沒有關係?
沈洛年看著戰況,不由得又驚又佩,昨天和那三百人上島,也見識了不少修習四炁訣的高手,但那些人大多都慣於單打獨鬥,縱然能互相配合,也沒法像這群人各自專精一個方向,優缺點互相彌補,發揮出更大的戰力。
而且不只是陣式上融合無間,戰鬥施用的技巧也是獨特又符合個人炁息特性。白、葉兩女的火爆炁彈就不用提了,奇雅的氣鞭法門過去可從沒看過,而幾個內聚型的招式,也逐漸顯露出不同的風格。瑪蓮、吳配睿動作大開大闔、瞬間爆發。侯添良、張志文簡潔迅快、人器合一。黃齊、賴一心則是招式華麗細膩又有韌性,彷彿舞動著劍、槍一般,和當初的動作都已經頗不相同,這都是賴一心在這段時間修改的嗎?
難怪他們敢發下那種豪語,打算留在這兒殺光鑿齒,這兩、三天不知他們已經殺了多少?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