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逃了出來。”
“他說他要忠於王族,誓死保住王族命脈,可惜,他不知道我是假的。”印昊的口氣有淡淡哀嘆,又略略帶了絲諷刺的味道,追憶往事,娓娓道出,“那時候我十三歲,逃離的時候正好遇上某個惡霸的兒子殺了人,他們就賴到我頭上,然後我被官府抓了起來。我又不能給說自己是東方澈,然後就一直當了印昊,官府的人又收了那個惡霸的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我帶上絞刑架,然後我就被扔到了炎荒。”
“你怎麼總是替別人死?”米良嘆息。
“那時候小,太弱,保護不了自己。”印昊目光堅定,緊了緊握著米良的手,“但是,現在不同。”
藥童端著藥進屋,後面還跟了好幾個侍衛,侍衛對印昊道:“少主請你過去。”
印昊不走,他們就不肯給米良喝藥,米良身體內還有殘餘毒素,現在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尚需服藥。印昊俯身在米良臉頰上輕吻一下,離開了房間。
他吻她的時候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四個字,“能走就走。”
米良之後都沒再見到印昊,兩天後她的身體稍微好一點,就被轉移到了房間,位置更加隱秘,形同牢籠。她知道,此時的印昊肯定也被軟禁了起來。
龍清要利用印昊很長一段時間,又深知印昊奸詐狡猾,唯有以米良做人質,才能讓印昊服從他。
米良身體好轉之後,開始在屋內做廣播體操,每日送來的飯菜都儘量吃,以求儘快恢復身體。
早飯時,米良正喝著小米粥,吃著小菜和包子,忽聞床底板下傳來老鼠窸窣聲,夾雜著吱吱的叫聲,聲音又略顯怪異,米良側耳傾聽,然後走過去往床底下一看,幸好不是老鼠。
床底板下的石頭朝她手上的包子示意,“我餓了。”
米良把咬了一口的包子扔給他,又若無其事地回到桌邊,朝緊閉的房門方向看了看。
吃完晚飯,照常在屋中來回走了幾圈,她爬上床裝作睡覺,放下床幔。石頭也爬了上來,米良細聲問:“你怎麼進來的?”
石頭啃著米良給他留的包子,用目光示意窗戶。
米良看了看窗戶之間鐵欄杆的空隙,好吧,石頭是橡皮泥做的變形金剛。她又問,“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昨晚半夜。”
“那你怎麼昨晚不出來?”
“我進來就滾到床底下,想過一會再出來,結果自己睡著了。”石頭把包子塞進肚皮,像是沒吃飽,舔了舔嘴唇。
米良一愣,“那我早上換衣服豈不是被你看見了?”
石頭也沒看她,“什麼時候?我聞到包子的味道才醒過來。”
米良用手捅了捅他,“你想到辦法出去了?”
石頭從床底下拿出來一個小包袱,是青龍堡丫鬟的衣服,另外還用布包著一隻半昏迷狀的老鼠。
傍晚吃過晚飯,丫鬟們把碗碟收拾出去,夜色漸濃,房間中突然傳出米良的尖聲歷叫,“啊……有老鼠……來人啊……”
她在房中房中上躥下跳,聲音尖利像是遇到了鬼怪,七八個丫鬟侍衛開門進屋。屋中只有一盞燭火,光線昏暗,米良已經縮在了床角,扯著被子把自己捂得緊緊,用手指指著桌子底下。果真下面有一隻灰色老鼠,侍衛用刀尖挑著它,丫鬟們出門前不忘投給瑟縮在床上發抖的米良一個鄙視的眼神。
床上用被子一直蓋到眼睛下面的人不是米良,而是扮成米良的石頭。石頭穿著米良的衣服、梳著女人的髮式在屋內上躥下跳,而米良只負責尖叫,聽到開門聲躲到門後。等丫鬟們進來她混入其中也幫忙找老鼠,然後和丫鬟侍衛們一同出門。
至於石頭,他能進來自然能出去。
米良趁著在夜色的掩護下快速出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