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提到熟悉的東西,蘇琳眼前一亮。
安娜道:「這個簡單,讓我的學生用符石給我錄一份回來看,就算錄不了,她也能用幻象給我還原一份,到時候別來求我。」
奈隆語塞,似乎是想到了某些事,臉色有些僵,「你不也有讓我幫忙的時候。」
其他人就看著兩人鬥嘴,安娜的暴脾氣跟奈隆不相上下,嘴上一點都不饒人,直把奈隆這個暴脾氣也說的啞口無言,只能站在一邊生悶氣,氣到頭髮全都炸成直線。
蘇琳用拳頭抵著唇咳嗽了一聲,腳步悄悄挪到柏莎身邊坐下:「我聽他們都有學生,你沒有帶學生麼?」
柏莎給人的感覺其實跟特倫託描述的柏莎有很大不同。
「學校的導師們都很好,把學生教的也很好,我就偷懶了沒帶過學生了。」她笑了笑,平靜的眼瞳裡終於泛起一絲波瀾。
「是不是成為法聖就不能擁有伴侶了?」蘇琳像個單純對法聖好奇的孩子一樣,問出來惹人發笑的問題。
柏莎臉上的笑意擴大:「不是,當然可以的,並沒有這種限制。德利多恩就有伴侶還有好幾個孩子。」
「那你呢?你長得這麼好看,沒有伴侶麼?」
柏莎臉上的笑容猛地一收,變得冰冷起來:「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蘇琳沒有動,手去摸她的袖子:「你的手環真好看,這是木系的手環吧,做的真逼真,像真的樹葉一樣。」
柏莎立即收回手將袖子往下拉了拉,把手環完全遮住。「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你們聊吧。」她起身要走。
蘇琳對著她的背影道:「你不想知道關於他的訊息麼?」
柏莎朝前走的腳步頓住,她僵立在那裡沒有動也沒有轉身。
「其實城裡的幻影劇院是我和人一起開的,那部雨樹也是我帶來的,雨有水的意思,樹也有木的意思。拍攝它的人說想要紀念自己最幸福的時刻和最不想忘記的愛人。他怕自己永遠也無法實現承諾見到惦念了那麼多年的心上人,怕她恨自己又怕她連恨都不恨自己了。」
柏莎肩膀抖動,不知何時已經淚如雨下,她的腳步艱難地挪動著終於轉了過來。
「他,他還活著?他還記得我?」她的聲音也抖得不成樣子。
蘇琳站起身面對她:「是,半年前我從巫妖手中救下受重傷的特倫託,那時候他很虛弱,就快要死了,手裡還緊緊握著你送的法杖不肯鬆開,說那是你送給他的。」
「那他現在?」
「放心,他已經痊癒了。」
柏莎微微鬆了口氣:「他這些年,都在做些什麼?」
「在找阿瑟的靈魂,從他進入魔界的那刻起他就沒有停下尋找的腳步,可惜直到現在也沒有太多訊息,不過他沒有放棄,仍舊在尋找的路上。」蘇琳牽著她坐下,「來看看這部幻影劇吧。」
蘇琳拿出一枚符石放在桌子中心隨後啟動了符石。
這是沒有更改之前的原版故事。
其他人都端坐在椅子上專注地看起來。
這裡面奈隆和柏莎還有特倫託少年時都是同學,認識了很多年,看到劇中某些片段時,他腦海里模糊閃過一些好玩的片段,沒忍住爆笑出聲。他本來嗓門就大,整個房間都迴蕩著他狂放的笑聲。
連守在外面的導師們都忍不住疑惑起來,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一會攻擊一會狂笑?
本來在哭的柏莎也沒忍住笑起來,當初和特倫託相處的畫面都一一浮現在腦海里,越是開心她的眼淚就流得越兇,等看到特倫託跟她告白的那一幕時,柏莎早已經泣不成聲了,她彎腰捂住臉低低地喊著特倫託的名字。
安娜使勁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她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