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女兒回來了” 司機大叔的話戛然而止,他又端起咖啡杯灌了一大口的咖啡。 咖啡已經見底了。 蕭驍把自己沒有碰過的咖啡推給了司機大叔。 “謝謝。” 司機大叔也沒有推辭,直接端起蕭驍的咖啡又灌了一大口。 緊緊皺在一起的眉眼不知道是因為咖啡的苦澀還是其它。 “家裡的門鈴響了。” “孩子媽去開門。” “門外的是女兒。” “可是也只有女兒。” “沒有小狗。” “沒有小狗!” 司機大叔又強調了一遍,握住咖啡杯柄的手不安而焦躁的敲打著咖啡杯壁,發出急促而沉悶的聲響。 “我跟孩子媽都很奇怪。” “我們還向外望了望,以為小狗是在樓梯口那裡。” “結果沒有。” “但是女兒一臉興奮的神『色』讓我們很奇怪。” “我們就問女兒,小狗呢?” “女兒當即就楞了,指了指她的身邊,說不就是在這裡嗎?” “女兒當時笑得特別的開心,還以為我們在逗她玩。” “孩子媽的臉『色』當即就白了。” “我當時也是心裡咯噔一下。” 說到這裡,司機大叔抹了抹自己的的臉,又端起咖啡杯連灌了好幾口咖啡。 口裡的苦澀已經無法壓下他心裡的苦澀。 回憶起那個時候的場景,司機大叔又伸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我問女兒她的身邊哪裡有小狗?” “明明什麼都沒有啊。” “但是女兒很奇怪的看著我跟孩子媽。” “特別奇怪的眼神。” “她說,小狗就在她的身邊啊。” “女兒認真的表情嚇到我們了。” “後來不管我們怎麼說、女兒都說小狗就在她的身邊。” “她還跟小狗說話。” “她的動作好像真的抱住了一隻小狗。” “哦,不是小狗。” “女兒抱的姿勢明顯是在抱一隻還要高的大狗。” “孩子媽看著看著眼睛就紅了。” “我也慌了。” “女兒一直好好的,這,突然間的,莫名其妙的,怎麼會這樣了呢?” 司機大叔雙手抓頭,神情痛苦又不解,“我女兒一向乖巧聽話,『性』子也開朗。” “沒道理的啊。” 司機大叔喃喃了幾句後,才又講了後來的事。 “我看情況不對,立即就決定,去醫院。” “女兒雖然很奇怪,卻也乖乖的跟我們去了。” “這讓我跟孩子媽都鬆了一口氣,除了在小狗的問題上表現異常,女兒還是我們熟悉的女兒。” “只是女兒卻說要帶著小狗一起去。” “我們怎麼說她也不願意把小狗單獨放在家裡。” “說小狗會害怕的。” “我們無法,只能跟女兒說好,在外面不準跟小狗講話。” “也不準抱小狗。” “女兒同意了。” “我們到了兒童醫院,給女兒掛了精神科。” “我們跟醫生說了女兒的情況。” “幾個檢查後醫生說女兒的精神很正常。” “但是在親眼看到女兒異常的舉動後,醫生讓女兒留院觀察。” “說要再對女兒的精神作進一步的檢查。” “孩子媽回家拿了孩子的換洗衣物後就一直留在醫院陪女兒。” “我在病房留了一會就去上班了。” “本來時間也不早了。” “而且,兒童醫院晚上是不允許男家長陪床的。” “既然已經在醫院了,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就算女兒的情況有變,醫生就在旁邊。” “女兒不知道要住多久的醫院,住院費還有那些檢查的費用都不便宜。” “我還不如出去多賺點錢。” “反正女兒也有孩子媽照看著。” “我真的這麼想的,但是我完全沒有想到” 司機大叔仰頭把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第二天早上我打算上班前來看一下女兒,人還在電梯裡,我就接到了孩子媽的電話。” “她說,女兒不見了!”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不見了?” “什麼意思?好好的,女兒怎麼會不見了?!” “我心急如焚,孩子媽情緒太激動,說得話我都聽不清楚。” 今天早上的情形猶如一幀幀黑白的膠捲浮現在他的眼前。 他當時在急急踏出電梯的時候差點被絆了一跤。 卻根本顧不上感謝其他人的關心。 他能聽見自己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