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舞的時候,眼睛真的是在發光的。” 想起那雙明亮的、純粹的雙眸,女孩有些失神。 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 然後,她意識到了什麼。 面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對不起,蕭師傅。” “我好像講了太多的題外話。” 雖然這樣說了,她還是忍不住又說了一句題外話。 大概也不算是題外話…… “伊秋水是舞蹈家,在我看來,她卻更加的有一種藝術家的……” “瘋狂又純粹的氣質。” “雖然她好像沒有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 “因為她所有的精力都在舞蹈上了。” “但只要認識她的人都很佩服她。” “她很特別。” “真的很特別。” 女孩又強調了一遍。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太喜歡舞蹈了……太專注於舞蹈上了……” “我之前說她有種藝術家瘋狂的氣質只是一個比喻。” “並不是說她真的……” “很多出名的藝術家宣告未顯之前都不太被人理解。” “他們眼中看到的世界跟一般人是不一樣的。” “伊秋水是不是也是這樣……” “她不是……只是……” “但是……” 女孩有些語無倫次,甚至含含糊糊。 “小鹿。” 蕭驍輕輕叫了一聲女孩。 “啊?” 女孩下意識的回應。 隨即她反應過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自嘲的笑了笑,“哎呀,蕭師傅,真是不好意思。” “我這人連話都說不清楚。” “我的時間很多。” 蕭驍語氣舒緩,“你可以慢慢說。” “嗯。” 電話那頭的女孩雙眼彎起。 “我大概是有些被秋水的樣子嚇到了……” 不是那種看了恐怖片或者遇到危險時候的驚嚇。 而是一種……全身起雞皮疙瘩的……心裡不自在的……感覺…… 她說不清楚。 只是那種感覺讓她的情緒似有一層陰翳籠罩其上。 如影隨形。 內心發緊。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 “她出什麼事了?” 或者……“她做什麼?” 蕭驍的問題讓女孩散亂的思緒有了方向。 她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聲音平穩了下來。 “她現在在住院。” “我就在她住的病房外的樓梯口給蕭師傅打電話。” “她為什麼住院?” 蕭驍繼續問道。 “生病了?” “還是受傷了?” “……” 手機裡突然沉默了下來。 蕭驍知道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了。 他沒有再出聲。 邊上傳來鴖跟鮥鮥魚歡快的聲音。 他不由得笑了笑。 鴖跟鮥鮥魚最是玩在一起。 雖然它們一個是天上飛的,一個是水裡遊的。 但是性子卻是一樣的喜歡熱鬧。 不過,比起鴖,鮥鮥魚就要更多一些“壞心眼”了。 …… “她受傷了。” “腳扭到了。” “整隻腳都腫了起來。” “跟個豬蹄似的。” 想到剛才看到的那隻腳,女孩揉了揉額頭。 這要花的可是慢養的功夫。 對於學舞蹈的人而言,腳就是她們的所有。 沒有了腳,還如何跳舞? 就像鋼琴家寶貝手一樣,她們平時對腳也是愛護有加。 對於伊秋水的不小心,她搖頭嘆氣。 幸好醫生說了只要好好養,就不會留下後遺症。 …… “我一開始看到秋水的來電還很驚訝。” 女孩決定從頭說起,“她從來沒有給我打過電話。” “我們有對方的電話還是因為一次學校匯演。” “我接通了電話。” “秋水直接報了我一個地址,讓我過去接她。” “然後電話就斷了。” “我當時真的很懵。” “也有些生氣。” “畢竟,我們也不是那麼好的關係,莫名其妙的,就一通電話打過來,還是這樣跟命令似的內容……” “誰聽了會高興啊。” 想到那個時候的心情,女孩鼓了鼓臉頰。 “我猶豫了一會。” “還是照著秋水給的地址趕了過去。” “萬一發生什麼事呢?” “秋水這麼高冷又有些孤傲的人不是會隨便開玩笑的性子。” 這麼一想,她就有些著急起來。 雖然她不明白要是伊秋水真的遇到什麼事怎麼會找她? 難道……伊秋水其實是挺喜歡她的? …… “到了地方……” “是有些偏僻的郊外。” “放眼看去都是山。” 女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