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瞪著我喝道:
“那你又是何人,怎會在我家中?”
“我是你家粗使丫頭……”這也算是實話實說吧。
她呆了一呆,又道:
“我逍遙派歷來都是師有事弟子服其勞,哪來的什麼粗使丫頭?”
這回答著實讓我也呆了一呆,才答道:
“那我便是你逍遙派第一任粗使丫頭了……”
黑化後的李大美人顯然不太滿意我的回答,但又一時沒想到該怎麼繼續追問,於是手上再度使勁。
“小丫頭,可曾見到我師兄?”
肩膀被她捏的像是要碎掉一樣,我眼淚汪汪地拼命搖頭。
這年代又沒照相技術,我連這位導致李大美人瘋癲的罪魁禍首“師兄”同志是長是短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就算真在哪兒看到過也不會知道是誰的。
李流風勃然大怒,“連師兄在哪裡都不知道,留你何用?我逍遙派從不收這等廢物!”
……如果她的邏輯一直以來都是這麼混亂的話,我想我大概能知道為啥逍遙派就剩她一個人了,因為凡是說不出“師兄”下落的,大概都被她劈死了。
眼看她舉在空中的右掌就要朝著我腦門打了下來,我來不及多想,奮力把手一伸,伸到她胳肢窩的地方……開始撓癢。
她立時難以自抑地大笑了起來,鉗制著我的手也鬆了開來。
我死裡逃生心有餘悸地擦了把汗,手上可不敢停下,繼續猛撓。
沒錯,李大美人武功蓋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撓癢。
我兩輩子加起來還沒見過比她更怕癢的人,稍微一撓就能笑成一團麻花。幸好她警惕性極高,一般情況下別人很難近她的身,不然以她那種性格,鐵定活不到八十五歲。
但是,我也不能一直這麼撓下去啊。
看著笑到氣都喘不過來的黑化版李大美人,我沮喪地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僵局。
“你,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怕癢的……只有,只有……師父……和師兄才知道……”李流風上氣不接下氣地開了口。
我嘆了口氣。“是我無意中發現的,你還跟我說,萬一有事……”
萬一有事……指的就是現在嗎?
也就是說,李流風早就知道自己不時會變瘋癲,所以才跟我那麼說?
也就是說,她不會黑化太久,否則就算我知道她怕癢也沒用啊。
果然,在我手快酸得斷掉的時候,李流風驀地嘶聲道:“好,好了……停,停手……”,看起來神智好像已經恢復了正常啊。
我趕緊放了手,再也顧不得什麼儀態,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又一次死裡逃生,真是不容易啊……
跟武林中人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搞不好什麼時候就會掛掉。
所以……如果惜命的話,就應該離他們越遠越好……
但是李流風顯然不這麼想。
所以第二天早上吃飯的時候,她皺著眉頭跟我說:“你連半點自保之力都沒有,將來豈不是墜了我逍遙派的名頭?”
“粗使丫頭……也跟逍遙派的名頭有關?”那少室山上種地的農夫都得會少林武功了。
她噎了一噎,怒道:“我說有關就有關,我逍遙派自祖師爺起便沒有你這等不會武功之人。”
“我又不是逍遙派的……”
雖然嘀咕得小聲,李流風還是聽到了,一掌拍在飯桌上,震翻了倆碗一盤子,桌面上頓時湯汁橫流。好好一頓早飯就此報銷,我認命地站起來收拾。
“便是粗使丫頭,也是我逍遙派中人,怎可出去任人欺負?”
“我哪有任人欺負……”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