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低飛或是長唳,像是在打招呼一樣——當然也很可能只是我在YY而已。
不管怎麼說,我們早些過去,說不定還能趕上救白雕……
金刀,沒有駙馬
我們趕到的時候,鐵木真早已經到了。
天空中兩隻白雕正跟四五十隻黑雕纏鬥著,以爪,以喙,啄得滿天羽毛亂飛。黑雕體形雖小,卻仗著數量極多,且戰且走,漸漸地已經將兩隻白雕引得分了開來,各自為戰。
眼看兩隻白雕越離越遠,再不出手就真的沒救了。
鐵木真還在跟部將指點著天空,研究著黑雕的兵法之道。
我一急,衝口而出:“不就是聲東擊西嗎!漢人的三十六計早就有了,父汗還不快射黑雕!”
——然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下……又得去給鐵木真轉述《三十六計》了……
果然鐵木真頗有深意地掃了我一眼,轉頭向眾人大笑道:“好!華箏說要射黑雕,咱們就射黑雕!拿我的弓箭來!”
這些年來,鐵木真在人前做出的姿態總是極其寵溺華箏這個女兒的,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我也很配合地從來只提一些雞毛蒜皮無關痛癢的要求,比如“不準把塔娜宰來吃”或者“我不要學刺繡”之類的……
不管鐵木真這麼做的本意是什麼,總之我完全沒有要跟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別苗頭的意思……和膽量……
鐵木真治軍向來嚴明,他不發令,就連拖雷也不敢擅動。這一開口,眾人紛紛彎弓搭箭,向著黑雕射去。
頃刻之間,已有數頭黑雕被射中,墜落地面。其餘的黑雕紛紛往高處飛逃,諸將第二輪射上的箭矢往往還沒觸及雕身就已掉了下來。
鐵木真回首看向眾人,笑道:“誰還能射中,我重重賞他!”
射鵰是個技術活兒。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可沒什麼瞄準器之類的輔助工具。而且草原常年風大雨大太陽大,無法在惡劣的自然氣候下射中目標的人,是不配上疆場的。
教導拖雷和郭靖騎射的,正是鐵木真帳下數萬精兵強將中,公認箭術最為高明的哲別。
郭靖跟江南七怪學武十幾年,雖然目前來說武功很不怎樣,但臂力與眼力都已比常人高出許多。所以在拖雷第二箭落空的情況下,他仍然一箭射了兩隻黑雕下來。
拖雷當即歡呼了起來,“父汗,你說射中有賞的是不是?我安答射中了,你要賞他!”
不得不說的是……拖雷你還真的繼承了鐵木真胸懷寬廣的氣度吶……
鐵木真大約也頗為讚賞拖雷的表現,笑道:“賞什麼都行!”轉頭看向郭靖,“你想要什麼?”
郭靖微微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拖雷已經搶先問道:“真的賞什麼都行?”
呃……鐵木真要賞的是郭靖……拖雷這麼激動做什麼?
鐵木真點了點頭,“我還能騙孩子不成?”
拖雷像是放下什麼心事一般長吁了一口氣,拽了郭靖一起躍下馬背,奔到鐵木真馬前,單膝點地半跪了下來。
“父汗,安答的心思我最清楚,我代他求一件事。”
“什麼事?”
“求父汗別把華箏許配給都史,那小子又惡又壞,華箏嫁過去定然要吃苦……”
為什麼會是……拖雷提出這個請求?故事情節又改變了嗎……是因為我救了大白雕?
鐵木真怔了一怔,笑道:“真是孩子話,那怎麼成。”略一沉吟,伸手去解腰間的佩刀,“這樣吧,我賞你安答一件寶物……”
我腦子裡醞釀過千百遍的臺詞,此時此刻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父汗,郭靖的賞是代我求的,你既然不許,那改賜的金刀也應當給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