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見她笑得歡暢,心頭頓時大鬆了口氣。擔憂之心既去,腰間敏感之處又被她抽手時無意摩挲了下,心中不由得一蕩,憶起數日前那一次極致歡愉,當下便有些按捺不住了,什麼忌諱顧忌統統拋到了九重天外,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摟住,恨不能一口吞了下去。
方埋首在她頸間蹭了蹭,張口正欲輕咬,卻聽她嬌笑了起來,“你怎麼跟塔娜似的……”
他怔了一怔,手便不由得鬆了一鬆,她卻不肯起身,仍伏在他懷中。過了片刻,方又懶洋洋地道:“塔娜打小兒就陪著我……”
他久在風月場上打滾,自然聽得出她此時聲音雖是慵懶之極,卻並無半點□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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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值草原初夏,月色明朗澄澈,夜風清涼如水,不時有蟲鳴低低響起,環顧四周,一派安詳靜謐的景象,歐陽克卻只覺得十分之脫力。
在揪著他絮絮叨叨地念叨了數十遍舊年往事之後,她,她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罪魁禍首自然便是她身側已空了大半的酒囊了,顯是在他來之前就已喝下去了的,酒意卻直到這個時候才發作起來……大約是見到他放下心來了的緣故。
他輕嘆了口氣,低頭看向斜倚在懷裡的人,許是酒意上湧的緣故,她臉頰泛著微微的紅暈,比平日裡更多了幾分嬌豔,唇角兀自含笑,一手與他十指相扣,另一手卻緊緊攥著他的衣襟不放。
從初見之時的深懷戒心,整個人如同刺蝟一般,時時豎起尖刺提防於他……一直到現在,終於能在他身邊安然入睡……期間所經的風風雨雨,酸甜苦辣,種種滋味不一而足。
且幸費了無數心力,縱有挫磨種種,卻仍終是成就瞭如花美眷。
想至此處,他臉上露出一絲極淺淡的笑意,俯身在華箏額上輕輕一吻,看也不看地微一揚手,便將那酒囊取到了手中。仰首喝了幾口,又看向不遠處的土丘,勾了勾唇角,手腕微翻,催動內力,一道酒箭便均勻地落在了土丘之前。
他們原本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若不是因為華箏,決計不會有今日這一點以酒相祭的緣法,卻也只到此而止……
看著那酒液緩緩滲入泥土,只餘溼痕,歐陽克隨手將酒囊一拋,俯身橫抱起華箏,辨了辨方向,便向南而去。
只見一襲白衣漸行漸遠,直至隱入夜色之中,再也無半點蹤跡可尋。
不知從何而來的一陣夜風,驀地自草間穿掠而過,似唏噓,又似慨嘆……
作者有話要說:
作為一個設定了一堆卻忘記寫出來/寫不出來的廢柴,如果不是衣冠的長評,還沒認識到自己居然沒把某個可說是貫穿了全文基調的背景弄出來,淚奔……
於是把給衣冠的回覆整理了一下,當作小劇場放在這裡吧,從這裡大致是能看出華小呆某些選擇的原因的——老實說,她真的想太多了!
……
華小呆與鐵木真親子關係各階段心理活動
階段一:
大薩滿抱著小華箏說鐵木真童鞋乃生了個好娃啊,等她長到十八歲卡嚓了之後乃就能再活個N年都不帶喘氣的而且還能保佑乃打勝仗哇。
華小呆(驚恐無比但是麼法反抗):嗚嗚嗚嗚嗚嗚
鐵木真:太好了!(以下省略一千字)
心聲:天賜神女是好物啊好物,神明素站在俺們這邊滴這邊滴啊!不過老子本來就一直在打勝仗……
(此時年富力強正處於事業上升期但志向還只是草原第一大部落而不是統一天下的鐵木真同學對長生不老還沒有什麼清晰的追求和認識)
窩闊臺(偷聽ing):記下來先!不過……那個皺皮皺臉的肉團哪裡像仙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