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落地翻身下床,口中道:&ldo;還不是你這幾年搞得越來越神秘?從前我們經常同榻而臥,現在倒好,連房間都不讓我進。我昨夜必定就是你經常說的&l;潛意識&r;作祟。&rdo;
他走到秦青跟前,一手撐在桌面上,彎腰俯身湊近秦青的臉,疑道:&ldo;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rdo;
秦青臉上微微一紅,一半是因為他靠得太近她有點不適,一半是因為心虛。她轉頭錯開斷浪的視線,故作鎮定道:&ldo;我能有什麼秘密?你想多了。&rdo;
斷浪眸光微微一閃。
跟他不同,近距離看,秦青的面板白皙細嫩,似是吹彈可破,此刻臉上微紅,驟然添一分嬌艷,令他的心狠狠一顫。
一直都知道秦青長相偏向柔美,今天才真正深刻意識到這點。斷浪心頭一亂,直起身咳了一聲,安撫下微亂的心跳,口中道:&ldo;若不是與你一同長大,我都要以為你是個女子了。&rdo;
秦青聞言一驚,轉頭驚詫地盯著斷浪,見他神情無異,這話不過是句調侃,吊著的心才落回原地。
&ldo;你才是女人,你全家都是女人!&rdo;秦青故意生氣地說,只是因為心虛,聲音難免有些不穩。
斷浪倒是沒有發現秦青的異樣,他有些失神地望著連生氣都透出一股嬌憨的秦青,腦中不由閃過些不靠譜的想法。
如果他是個女子,必定姿色過人,令人心馳意搖。
見斷浪只是呆呆看著自己沒反擊,秦青心底閃過不安,站起身一巴掌拍上斷浪的臉頰,口中道:&ldo;醒醒!你以為你是馬,站著就睡啊!&rdo;
秦青的手一觸就退,只是玩鬧性的拍打,斷浪卻覺出了與以往不同的味道,那手似是柔軟無骨,相觸處嫩滑微暖。
下一秒,斷浪心頭一跳,自嘲似的笑了笑,將腦中這些古怪的想法歸咎於宿醉未醒。
起伏的心湖恢復平靜,斷浪玩笑道:&ldo;秦青,你不覺得你練劍還不夠奮勉?你的手就跟個女人似的。&rdo;
秦青連忙將手往背後一藏,哼笑道:&ldo;要你管!反正你也不肯教我蝕日劍法後幾式,你管我練得如何!&rdo;
斷浪垂了垂視線,嘴角溢位絲笑,&ldo;秦青,我說過,你前幾式還未練熟。等你將那三式爛熟於心,可以隨意施展出它們最大威力,我就教你後面的。&rdo;
&ldo;……好吧,我懂了。&rdo;
秦青微微一嘆,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翅膀硬了的孩子都會與父母離心,更何況她和斷浪這種相對薄弱的結拜兄弟關係呢?至少他只是不肯教自己更多的蝕日劍法,其他的都沒有變。會關心她,會在她遇到麻煩時挺身而出,這就夠了。
雖然……她是真的好想學後幾式,不過她資質太差,估計就算學了,提升的空間也不大。現在她已經比一般雜役厲害了,其實不用苛求太多。只是,既然不再覬覦那蝕日劍法,她是不是就沒了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但就如同她之前擔心的那樣,她不敢亂跑,要是被當成叛徒了,她勢單力孤都沒地方哭去。她看得出來,步驚雲雖表面對雄霸恭恭敬敬,但心裡應當是恨雄霸的,他和雄霸的矛盾不可調和,兩人遲早要鬥個你死我活。只恨她不記得劇情,無法做更多的判斷,思來想去,只能在天下會裡暫時窩著,等到亂象顯的那天,才好趁亂離開。
見秦青許久不說話,斷浪眸光一沉,眼底閃過一絲猶豫。他以為秦青是因為他不肯教她的事不高興,心中有那麼一點搖擺,但那動搖很快就消失了。小時候不懂事也就罷了,現在他怎麼可能輕易將家傳絕學傳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