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情景不嚇掉三魂也會掉了七魄。
“閣下,進來坐。”四海游龍鎮定他說。
“你們進不了欽差府的。”怪人用怪異的嗓音說:“聽在下的忠告,以免枉送性命。而且,在下要禁止你們這樣做。”
“閣下想阻止我們嗎?”八荒神君冷冷地問。
“不錯。”
“老夫卻是不信。”八荒神君臉湧怒容。
“姓單的,你能不能硬接江湖客的九絕誅心掌?在下接了他一掌,你曾經親眼看見的。”
“單某並不見得怕他。”
“那是你的看法,事實上你接不下他多少招。”
“閣下戲弄江湖客,按理說,咱們該是同道……”
“正相反,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怪人的語氣愈來愈冷。“本來,在下無須阻止你們去送死。但如果你們亂闖,毒龍必定趕回來,那就誤了在下的事了,在下要利用毒龍的眾多人手,尋找在下找的人。言盡於此,千萬別忘了在下的警告,再見。”
怪人一閃即逝。四海游龍正想追出,八荒神君拉住了他,說:“追不上了,追上咱們也無奈他何。”
“這人是誰?”四海游龍不安地問。
“不知道,是個女人。”八荒神君苦笑:“戴了人皮面具,功力奇高,……”他將白天所發生的事說了。
“她既然與江湖客正面挑戰,為何要阻止我們去鬧欽差府?”小姑娘困惑他說:“她到底是敵是友呢?”
“誰知道呢?也許她要找的人十分重要,所以不希望毒龍趕回來。”八荒神君自以為是他說:”這樣吧,不去欽差府,咱們去督稅署,兩位意下如何?”
“走!”姑娘斷然表示:“也許林彥仍然活著,我們在府城大鬧,毒龍便會趕回來,林彥便有脫身的希望。”
當夜,督稅署被人入侵,死了六名班頭和稅丁。一連三天,連鎮守使衙門也警訊頻傳。毒龍不得不帶了一批走狗返城,搜尋林彥和葛老人的事,交由江湖客主持大局,親自主持搜殺四海游龍的大計。
一晃半月過去了,毒龍被激怒得幾乎發瘋,不但林彥下落不明,連修為算不了一回事的四海游龍也蹤跡不見,枉有這許多人手,卻對付不了兩個人。督稅署搜刮的工作必須加緊進行,欽差府的瑣事又夠多、總不能經常調派大批人手,來追逐兩個飄忽無定的人。因此,毒龍雖然憤怒如狂,卻又不得不忍下這口惡氣,撤回所有的爪牙,工作恢復正常,將搜尋葛老人的事委由江湖客主持,十一道則負責偵緝四海游龍的大計;這兩個利慾薰心的傢伙,本來就是受聘專門對付高手名宿的主力人物。
西安城總算平靜下來了,至少表面是平靜的。
東關外官道一分為二,左至潼關右出藍田。一早,石和尚與嶗山雙奇三匹健馬,馳上至藍田的官道。三匹馬並馳,石和尚在中,今天,石和尚正式穿起僧袍,但未披袈裟,戒刀在鞍旁的插袋裡,手中的拂塵權充馬鞭。健馬以輕快的小步小馳,三人一面走一面聊天。
“徐老二。”石和尚說:“那白衣修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百毒頭陀為了這件事,很不高興哪!”
徐仲聳聳肩,搖頭苦笑:“我怎知道呢?簡直無理取鬧。他用百毒飛霧暗算姓林的,七步追魂針也勞而無功。因此遷怒於我,硬說救走林小輩的人是白衣修羅,咬定白衣修羅是舍侄女,豈有此理。要不是江湖客莫老前輩作主,在下真有口難辯哩!”
“這件事都得怪你。”老三徐季指著和尚說:“要不是你說在安陽遇到的白衣假書生是白衣修羅,怎會有這許多風波?”
“那可是綠姑說的,可不能怪我和尚多事。”石和尚說:“上次的事我不清楚,但這次頭陀又說掩護葛老人逃走的怪衣蒙面女人,一定是白衣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