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駭然一震,訝然間:“你……你是……”
“呵呵!老朽單仲秋。記得天南一劍高華峰嗎?他叫咱們來的。”
“哦!原來是八荒神君單前輩,失敬失敬。”
李家一無動靜,全宅沉寂,外表著不出異狀,但暗中伏流激盪,日上三竿,追人的李逸始終不見返回,李如松一家老少的心情,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已牌初,老人家手握著短木杖,向在堂屋裡發愁的老伴和媳婦沉聲說:“緊守門戶,我出去打聽打聽。”
院門外的小孫突然叫:“爺爺那姓林的書生又來了,一個人來的。”
老人家搶出院門外,林彥正揹著手踱入曬麥場,笑容滿面,遠遠地便含笑高叫:“李老伯,再次造訪打擾,恕罪恕罪。”
老人家心中一動,迎出冷冷一笑道:“閣下,這幾天舍下怕遭遇的變故,必是出於閣下之賜了。”
“呵呵!要不如此,老前輩今天不會說出這種話來,對不對?”他抱拳行禮,“在下不是書生,老前輩也不是真正的莊稼漢,莊稼漢不會將一個書生稱為閣下。”
“你胡說些什麼?”
“老前輩,隱世的滋味如何?”
“你……”
“這些地,還能守多久,晚輩專誠為老前輩分憂,幸勿拒人於千里外。”他誠懇地說:“老前輩,這種天天擔心失去田地,日慮破家的日子,還要過多久呢?”
院門踱出一個老太婆,年青的少婦挽著小娃娃,神色肅穆徐徐走近。
“你到底是誰叫你來的?高姓大名?”李如松沉聲問。
“晚輩林彥。”
“刺客林彥?”李如松大驚:“你……你為何而來?”
“年輕人,我兒目下何在?”老太婆問,神色不友好。
“老奶奶,令郎目下無恙,以後,那就很難說了。”
“尊駕之意……”
“令郎安全與否,全在尊夫一念之間。”
“你威脅老夫吧?”李如松冷冷地問。
“晚輩決無此意。”他欠身笑答。
“那……說你的來意。”
“向老前輩學暗器,以對付毒龍和他的眾爪牙。”他朗聲說:“毒龍之所以有今天的局面,老前輩與那些自鳴清高的俠義名宿該負完全責任。既然老前輩不願挺公而出仗義除暴安良,那就該將絕學傳給敢挺身而出的人,這要來不算過份吧?”
“你……”
“梁剝皮不死,陝西荼毒不止。老前輩已經眼看地散家破,難道仍然無動於衷?你守著你的田地。閉上你的眼睛,就不敢睜開眼看看鄰居的慘象,不願嗅嗅四周的血腥,你……”
“住口!你給我滾!”
“滾就滾,忠言逆耳,反正你千手神魔已是個死人……”
“什麼?你小子……”
“別罵別罵,你就是聽不進老實話。”他輕鬆地說.“你還能活多久?把你的絕學帶進墳墓吧?反正體現在不用,與死掉又有什麼兩樣?老實說,你千手神魔沒有什麼了不起,你那兩手絕活大概也浪得虛名騙人而已,排不上用場所以不敢不躲起來……”
“閉嘴!你……你敢說老夫浪得虛名?”
“不是嗎?晚輩領教過毒龍的龍鬚針,那才算得是暗器之王.你……除非你能露兩手讓晚輩心服,不然晚輩還不屑向你學那些二流暗器呢!”
摸清了對方的底,一切盡在掌握中。千手神魔被激將法激得肚子冒煙,怒聲說:“小子,你要向老夫挑戰?”
“算了算了,晚輩忙得很呢……”
“你恐怕走不了。”千手神魔陰森森地說。
“走不了?令郎的那幾手二流暗器,晚輩見識過了,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