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山下跑。”林彥叫“龍姑娘等在下面,碰上了準死。好走,不送啦。”
草叢中鑽出芝姑娘,纖纖玉指幾乎點在他的額角上,親呢地笑罵“你這壞……壞大哥,好人就作做,我去背黑鍋。傻大個兒,你哪兒來的定對丹呀?”
“小芝,好現象,你笑了。”
他握住姑娘的手:“這兩個活寶怕你怕得要死,不這樣說他們怎跑得快呢?我在他們的足少陰腎經弄了手腳,靜下來就腹痛背痛,保證他們疑神疑鬼,不要命似的往山東趕。”
“哦!他們真是白衣修羅的叔叔?”
“是的……”他將救白衣修羅的經過說了,也說出白衣修羅在愚園救他的往事。
“哦!白衣修羅是不是很美?”芝姑娘問的是不相干的事。
“誰知道呢?”他黯然地說:“我也沒見過她穿衣裙。不過,我相信她一定很美,扮男裝十分的出色。”
“你不該讓她走的。”姑娘睥睨著他:“你對她一定有一份不平凡的感情。”
“我不否認,可惜我與她幾乎是對立的,而且……”
“而且她已有了婆家……”
“你呀!就會鑽牛角尖。”他用手指羞姑娘的粉頰:“人小鬼大!藏起來吧,正主地大概等得心焦不耐煩要下來了。”
“下面單爺爺恐怕應付不了勾魂鬼手呢。”姑娘擔心地說。
“放心啦!單老爺子人老成精,勾魂鬼手的功力比他強不了多少,絕對佔不了老爺子絲毫便宜。我與勾魂鬼手拼過,知道他的底細如此而已。”他語氣中充滿信心。“記住。交手時不心離開我左右,最好是專打落水狗。”
“我會小心的。”
剛掩起身形,上面已傳來腳步聲,兩名走狗在前面三丈餘開路,四客帶了六名爪牙後跟,魚貫而行沿山背向下走,似乎毫無戒心。
“我們受騙了。”四客恨恨地向身後的爪牙說:“北道嶼的眼線。得好好抽一百記皮鞭。”
身後是一個挾了降魔杵的高大中年人,一雙鷹目冷電四射,木無表情地說:“致遠兄,情勢恐怕不太妙。”
“翟老弟,你指的是……”四客扭頭問:“單老狗沒有誘騙我們的必要,他應該知道鐵膽郎君那群沒得虛名的俠義門人,不敢出面助他,他天膽也不敢冒此風險自掘墳墓。”翟老弟加以分析“這是說,他定有所恃。”
“你的意思是……”
“可能有高手助他,也許已在路上等候我們……”
“不錯,在迴路上等候你們。”前面大樹後踱出一身藍的林彥,聲如洪鐘:“你們等得心焦氣躁,肝火上升,而且大損元氣,交起手來功力大打折扣,在下就可以一個一個送你們進枉死城啦!”
“咦!林小輩!”在前面開道的兩名爪牙驚叫,臉色大變止步不進。
“哈哈!小老弟,咱們又見面啦!”四客好笑著說徐徐接近:“老弟在此有何貴幹?”
“獵狗。”林彥笑答。“獵走狗……”
“老弟的火氣似乎旺了些。”
“正相反,你沒看見我在笑嗎?姓莫的,我不相信你有烏龜肚量被人指著鼻子罵走狗,依然能稱兄道弟的臉都不紅。上一次閣下說有要事待辦,這一次難道又有大事待辦嗎?呵呵!在下想聽聽你的解釋。”
“老弟,你已逼得老夫無路可走了。”四客終於冒火了。“老夫辦事一向以和平解決為宗旨,今天……”
“哈哈!你真會說話。”林彥狂笑“哈哈哈!你帶了大批狐群狗黨,來擒八荒神君與龍姑娘,妄想奪取龍老前輩的靈骸,居然說以和平解決為宗旨,無恥已極。我知道你江湖客是個老江湖,必定否認自己是走狗,而以欽差府客卿記室自命,便可用江湖規矩道義來要求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