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但饒是如此,他也已經從一個喪家之犬變成了一個有能力一搏的人。
陰正青的話一出口,藍成宣便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的話裡分辨真假,對於陰正青的話,他是一個字也不願相信的。
但是,司城尚賢卻是信了,司城尚賢心中有種幸災樂禍的想法,口中卻是高姿態地道:“想不到寧王這麼卑鄙,八皇弟可是受苦了。”
陰正青嘆息道:“是啊,我家王爺在寧王的監視之下,被逼著違背良心做事,王爺心中忿怒,萬不得已,只好奮起反擊,王爺說了,若是他不反抗,他日,當寧王以他的名義帶兵打出青州,打上京城,必然血流成河,損毀祖宗宗祠,破壞祖宗功德,這些猶在其次,東夏必然大亂,東夏一亂,別國必然趁火打劫,到時候,東夏亡國之禍就在眼前,那他就是千古罪人,他寧可死,也不能讓寧王得逞!”
他把司城建元說得這麼高尚這麼為國為民,藍成宣只聽得冷笑不已,幾個皇子之間抱著什麼心思,他豈能不知道?對於他們的勾心鬥角,對於他們對皇位的無所不用其極,藍成宣早就看透,包括他自己在幫助司城尚賢的時候,也是這麼做的。
陰正青道:“也是先帝在天有靈,不讓賊子猖狂,王爺的反擊,竟然一舉成功。我家王爺誅寧王,實在是萬不得已才為之,但凡寧王不是這麼過份,我家王爺也必然不會採用這麼過激的方式。只是,這話說出來,卻是難以讓人相信了。不過,王爺常說,自身行得正,問心無愧既可,對於世人的誤解,既然沒法澄清,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
藍成宣冷笑道:“陰先生,照你這麼說來,你家王爺可真是仁善之心啊,為了東夏,為了祖宗基業,為了百姓,竟然這樣忍辱負重,自背汙名,這等高風亮節,實在讓人敬佩之極!”
他口中說著敬佩,語氣中卻帶著三分揶揄,很明顯,他並不相信司城建元是這樣的人。
司城尚賢也饒有興趣地道:“陰正青,這樣看來,八皇弟倒真是個運氣很不錯的人,在這麼不利於他的情況下,他都能反敗為勝,還能把寧王給滅了!”
陰正青淡淡一笑,道:“我家王爺這只是僥倖而已,身在狼窩之中,為的,不過是保命!”
司城尚賢冷笑道:“既然只是為了保命,那你今天到我這兒來幹什麼來了?”
陰正青道:“尚賢太子,正青此次前來,乃是受我家王爺之託,來為王爺傳話的!”
“哦,你倒是說說,要傳什麼話?”
陰正青的來意,不但藍成宣知道,司城尚賢也早就知道,這時候在朝堂上這麼問,司城尚賢也不過是為了體現自己的身份,展現自己的優越而已。
陰正青心中明白,甚至知道司城尚賢有下馬威的意思,但是,他仍是表情自若地道:“我家王爺叫我給尚賢太子傳話,只要太子有心打入就城,我家王爺必然追隨,並願效犬馬之勞!”
藍成宣嗤地冷笑道:“陰先生,你這話未免前後矛盾了。”
陰正青道:“願聽藍丞相高論!”
藍成宣道:“剛才太子和所有人都聽到了,你家王爺不過是為了保命而已。現在你家王爺獨踞青州,安全無比,為何還要打回京城?陰先生說你家王爺無爭無求,被迫反擊,現在又說你家王爺願意出兵,安的什麼心思?難不成,這次出兵,就不會引起東夏之亂,這次出兵,就不會讓百姓流離失所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看陰正青的眼神都不善起來,可不是嗎?剛才還說無意為戰,只是被寧王逼急了,為了不讓寧王引起東夏內亂才反擊,現在又說要打回京城,雖然說得很是冠冕堂皇,說要為太子效犬馬之勞,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傻瓜,豈能不知道這效犬馬之勞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