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處在上風?” 九二之前的發言可不是一般的狂妄,她以為它能壓著諾厄非爾斯打,沒想到竟然會傷得重一些。 “不,在不拼盡全力的正常情況下,我大機率會輸。” 諾厄非爾斯分得清輕重急緩,在樓主的問題跟前,任何私詭情緒都能夠被他擱置一邊。 他不會對著樓主撒謊,即使這個答案令他不甘。 “那是怎麼贏的?”夏其妙的目光從頭掃到腳,再從腳掃到頭,除了缺少一對翅膀,看起來沒有其他異樣,而九二可是躲起來治療了。 “它在汙染我的時候遲疑了,被我抓住機會反擊。” 極為兇險的場景在他的敘述變得平淡,當時他被寄生,差一點就要被侵入汙染了,還好他反應迅速,反手割掉自己的蝠翼。 “與此同時,33號場外援助把它炸了。” 場外援助炸了它?聽起來像是祁立行的技能啊,不錯,聽起來關係挺好。 “它的袍子被燒了,半邊身體都受了傷。”當時露出來的區域勉強能看出來個人形,身體上面擠著、挨著、靠著、長著無數的眼睛。 夏其妙的喉嚨裡滾出一聲意味不明的低音,她問出最關心的問題:“袍子燒了,是不是露出真容了,你看清它長什麼樣子了嗎?” “全部都是眼睛。” 她短暫地陷入沉思,再抬眸望向它:“假如你拼盡全力,能殺了它嗎?” “最差的結果是同歸於盡。”諾厄非爾斯的天賦是吞噬,如果他放棄自己的一切發動這個天賦的話,那麼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的步伐。 “最好的結果是休眠,醒來的的時間不定。” 好,又多了一個備用計劃,只是這個計劃的價效比不高,這可是包了她整層三樓的長期租客,真同歸於盡,她得不償失。 “把這件事情放一邊吧,我再想想,”夏其妙將這件事情放在一邊,“接下來……” “請您稍等,聚會出了一些變故。” 諾厄非爾斯的表情極為嚴肅,眉毛皺起眉心出現淺痕,但沒過多久便平展了。 他轉述了聚會的風波:“因為9號樓主和15號樓主都出局了,它們想放手一搏推翻遊戲,很快被制裁了。” “毛團”出手抓住了它們,每隻手都從它們身上撕下一塊烏漆嘛黑的東西,很快就將它們撕碎,然後將四散的源力收集起來,壓縮成球放在桌子中間當獎品。 “15號樓在臨死前把所有樓主的島嶼座標都報了出來,它顯然是早就已經探好各地位置了。” 夏其妙察覺到危機:“學者島有麻煩了。” 33號所在的學者島絕對會成為21號的攻擊物件,依照夏其妙之前入場改的座位排序,9號和15號死後,扔骰子機會逆時針傳給33號。 也就是說,33號一天能扔四次骰子,而21號只能扔一次。 長此以往,他們之間的差距肯定會越拉越大,這絕對不是21號想要看見的發展,所以它極大可能會速戰速決,解決掉33號。 如果這樣順利的話,那它就可以手握五次機會,不用管3號樓主會怎麼發展,它拉長戰線也能拖死她。 “兵分兩路,我們去學者島。” “那另一路是?” “另一路我自有安排。”夏其妙掏出通訊器,給南無小隊發去鋼鐵島的座標,並把自己這邊獲得的訊息,以及需要他們做的事情簡略成一段文字,一同發了過去。 九二姍姍來遲,它依舊穿著黑袍戴好兜帽,上面一點燒焦痕跡都看不出來,明顯是換了一身新袍子。 到底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臉和身體,要一直用黑袍覆蓋? 欲蓋彌彰。 它看起來沒有任何話想說,即使剛剛受到無理由地攻擊,也沒有想要詢問的意思,彷彿就這麼平淡地接受了。 夏其妙輕輕嘆了一聲氣,她是真的不想往那個方向猜想,但是蛛絲馬跡都在引她往那個方向去。 好煩,回去刨墳認屍吧,就不用在這裡這麼糾結了。 她把他埋在孤兒院後面的那片墳山上了,閉著眼睛都能找到他的墓碑在哪。 讓她想想,她需要什麼,手套,鏟子……必須還要有人幫她望風,不然她萬一被人看見,被蓋上個侮辱屍體罪就不好了。 她看著九二,開口說道:“我替朝暉向你道歉。” 夏其妙能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