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任被按在桌子上,手腳被綁住,他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啊。 難道葉兄守不是狼人,他之前的表現也不是演的? 那誰是狼人,賈熟海?不,他要是,那天晚上死的就應該是葉兄守。 餘嚴家?他跟金貝盼之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甚至連交集都很少,不會殺死她啊。 總不可能狼人隊友不知道他是狼人,以為他是真正的預言家所以沒跟票吧? 他的大腦一片混亂,根本無法從現在的場景中找出真相,也沒有人會跟他解釋來龍去脈。 葉兄守眼神冰冷,雖然他那天晚上沒有見到他的隊友,但是他根據眾人今天的表現,已經猜出差不多的情況了。 他昨晚清楚地聽到“你的隊友出聲同意殺死金貝盼”,這個人應該是醒著的,不然就不會用“出聲”,而是“預設”了,由此可以排除賈熟海和旅誤。 餘嚴家和尚娣也不會是,因為他們屬於是醒著就絕對會出來觀察情況的人。 只有朗任,隨波逐流沒什麼主見,是能做出這種舉動的人。 更別提他今天破綻百出的表現了,葉兄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的身份肯定已經暴露了。 在朗任跳預言家指認尚娣為狼人的時候,其實他有仔細思考過,要不要跟票把尚娣投出去。 如果不是賈熟海要投他的票的話,他可能就會這麼做了。 他不能那麼做,因為尚娣說的是“先投票看看大家的反應”,而不是“先投票把狼人投出去”。 現實狼人殺和遊戲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遊戲可以一次就決定下來把誰直接投出去,但是在現實是可以反覆商討的。 他已經能夠猜到,如果他跟票,尚娣會怎麼說了。 她絕對會把矛頭指向自己,知道朗任是假的真預言家也會懷疑他,加上會死咬住他的賈熟海,重啟第二輪投票的話,那他就會至少佔三票。 他現在不能死,他不能惹人懷疑,所以最好把投票結果定在這一輪。 同時,他指認朗任的表現,也能撇清他和這隻狼人的關係,更不會有人往他身上想了。 為什麼朗任會是他的隊友呢?如果尚娣是狼人的話,那他現在也不用這麼辛苦了。 雖然她表現得緊張、無措,但是他有一種直覺,屬於狼的野獸直覺告訴他,她根本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其實遊刃有餘,勝券在握。 夏其妙當然遊刃有餘,因為她從來不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做計劃也永遠不會只做一個。 雖然朗任的指認出乎她的意料,但她總體而言應對起來還是很輕鬆的。 在她的設想中,葉兄守為了減少自己的嫌疑,絕對不會跟票。 賈熟海的舉動在她的預料之中,她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過節,但她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葉兄守。 有了他出面引入“第三個嫌疑人”,她後面更好表現。 她可以重啟投票,重啟失敗也沒關係,可以在他們動手之前先掀桌子。 夏其妙可從沒有說過,她下場把兩方全弄死,是一定會按遊戲規則動手,而不是用其他手段。 就算他們人多摁住她也沒關係,她可以說出上帝視角看到的內容,把他們的身份全說出來,把水攪亂。 要是他們不給她機會開口,把她直接關起來,那她可以再跟詭物談談,不管談判成功還是失敗,她都有對應的計劃。 她想了很多備用方案,不過因為葉兄守是個把自己生命放在陣營勝利之上的聰明人,所以一個都沒用上。 她倒不覺得有什麼可惜的,省了不少麻煩。 “是你殺了她嗎?”葉兄守再次問道,語氣不善。 “不是,不是我,我不是狼人,我是預言家。”朗任知道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所以依舊嘴硬不肯承認。 旅誤也說道:“到現在也沒有真預言家跳出來,說不定他就是真的呢?” “真預言家要保自己的命,誰知道女巫會把解藥用在他身上,還是留著保護自己。”夏其妙平淡地說著,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如果這只是遊戲,那女巫會救預言家;但這是死了就真死的現實,女巫只會把藥用在自己身上。 果不其然,旅誤聽到這句話就閉嘴了。 如果朗任是假預言家,那馬上就會因投票而死;如果他是真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