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其妙這回也不由自主地跪下了,磕得她膝蓋疼。 她想起身,但是不行,有種不可見的力量壓著她。 思考一瞬後,她將懷裡的木牌扔了出去,壓力跟著也消失不見,最後順利地站了起來。 噬詭玫瑰有樣學樣,跟著將牌子丟了。它從周院長的皮子裡鑽出來,爬上雕像,藤蔓佈滿它尋找空隙。 它到底找到了縫,並且賣力地鑽進去。它剛成功地塞進藤條尖尖,那聲音就像載入出了BUG,開始發癲。 “某某某某……” 接著,雕塑從中裂開分成兩半,露出裡頭的小版。 噬詭玫瑰張開藤條的皮,尖牙颳著小雕塑的表面,但是沒見半點成效。 雖然它有一口硬牙,但是遇到著比它牙還硬的,也沒有辦法。 可裡面好香,它依依不捨地纏著它,可憐兮兮地求助主人:“呀。” 夏其妙用木杖敲了敲小雕塑,裡面聽著像空心的,她想起從耍刀男那拿來的刀,掏了出來。 刀面還是紅的,不過上面沒有腥氣,也沒有血滴下來。她剛用刀鋒貼上雕塑的脖頸處,根本沒用力,那邊就生出裂痕,然後越變越深。 眨眼之間,雕塑的腦袋就掉了下去,摔出裡面的東西——人的頭骨。 這不是那種腐爛已久而變得髒汙的骨頭,而是光潔如新的,像是被精心保養過一樣。 它空無一物的眼眶裡,燃著兩團黑焰。周圍的溫度沒有因這火焰一般的東西而升高,反而降低許多,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噬詭玫瑰的藤蔓捲了上去,那黑氣沿著它的藤蔓四散開去,它邊“呀”邊撲騰,不少藤條變得黢黑,掉落下來。 緊接著,它分裂表皮並翻過去,將那些黑氣連同斷藤一起包進去。沒過多久,它就安靜下來,甚至發出打嗝一樣的聲音。 它這隻治癒型詭寵沒有什麼醫者不自醫的說法,只要有源力,它就能不斷地修復自己。 藤條的斷口重新抽芽,長出新藤,它甩了甩,沒過多久就適應現在的情況,再次伸向那兩團黑焰。 這回它們熄了火。 夏其妙定睛一看,發現“燃料”是詭石,但是比她見過的所有詭石都更黑,彷彿所有的光線都被它吞噬。 她讓噬詭玫瑰先收起來,繼續看那頭骨。它有一點怪異,那就是它缺了牙齒。 她伸出手,抻開兩指比劃長度,發現這和當初從三丫喉嚨裡掏出來的那副牙齒大小相近。 這麼說,那玩意很可能就是從這切割下來的。 夏其妙將頭骨放置一邊,將導盲杖伸進斷裂的地方攪了攪,聽見嘩啦嘩啦哦聲音。 噬詭玫瑰跟著將藤蔓伸進去,接著掏出許多木牌。 木牌形狀相同,顏色也是一致的淺。由於數量眾多,它試著將一塊放進表皮裡,見主人沒有阻止,便放心大膽地嚼起來。 呸,難吃。它吐出木屑,以及一小片碎骨。 夏其妙拿起另一塊遞過去,噬詭玫瑰不情不願地嚼了,再次吐出一塊骨頭。喜歡我在詭樓當包租婆()我在詭樓當包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