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認識,那就不用我多做介紹了,阿五、阿六,這位是剛出來的五級。” 周院長從靠角落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大串鑰匙,從中卸下了一把:“帶他去五樓的這個單人間吧。” 光頭男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想不明白,這還不到半天時間,怎麼肉票搖身一變就要變成他們兩個綁匪的頭兒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然後求助地看向紋身男,但發現對方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紋身男還怕這瞎子表現不好被做了養料,沒想到他表現得這麼好,竟然一下子就成為了五級。 可千萬別來找他們兩個的麻煩。 紋身男在前頭帶路,他正在想怎麼稱呼這個瞎子,叫組長不對,現在名額滿了,這人還不是組長。 不叫組長好像也不對,畢竟人家比他高了那麼多等級,他再“瞎子”“瞎子”的叫,那就不太禮貌了。 “還叫我阿七就行了,畢竟咱們是血濃於水的親人,不用搞那些虛假的形式主義。” 好一個血濃於水,要不是紋身男知道他們之間半點關係都沒,那還真就信了他的邪。 “左轉,”他琢磨了許久,琢磨不出個所以然,索性直接問當事人,“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無比感謝兩位讓我有機會得以見尊者大人一面,我也想繼續留在這裡,幫周院長完成他的宏偉目標。” “什麼宏偉目標?”光頭男插了一句,好奇道。 “讓尊者大人的光芒照耀全世界。” “咳咳,”紋身男驚訝地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真這麼說?” “八九不離十吧。”其實壓根沒有這麼說過,是夏其妙添油加醋臨時發揮的。 “那個死財迷,八成是錢賺夠了想逃到國外去吧?”光頭男說出他認為最合理的解釋,別說,紋身男也覺得這個答案還更靠譜。 然而,他轉念一想,不對啊。 “他出不去的吧,哪有人能逃走,那幾個商量好逃跑的人不都死的死、瘋的瘋,就剩那個半死不活的了。” “沒有辦法嗎,就沒有人成功逃出去嗎?”夏其妙向紋身男打聽著。 “據我所知沒有,誰知道他是不是對我們下了什麼東西?”紋身男聳了聳肩,“你不怕死的話可以試試。” 他隨口一說,沒把自己的話放心上,而夏其妙卻難以避免地想起那個木牌和印泥,會不會這種木牌其實是一種控制人的手段? “這麼說的話,那些升級失敗的人都去哪裡了呢?”夏其妙從周院長講話那就想問這個問題。 不過她當時面對的是老油條,對方肯定避而不談,他應該隱瞞了挺多的。 “當然是被獻給尊者大人了,”光頭男撓了撓自己反光的腦殼,“那些沒用的只有這一條下場。” 他當時好懸,差點就被獻祭了,還好老大願意拉他一把,他才能活到現在。 三人走進電梯,夏其妙的心是高高掛起,直到沒出現意外、安全到達五樓後,她的心臟才平安落地。 這是看多詭樓跳跳機電梯的後遺症,還好這個電梯很正常。 雖然單人間很好,但是在五樓,夏其妙覺得真要遇到事情了,容易被堵死,跑都來不及。 “周院長跟我說,要我明早去聽公開日的會,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什麼想法?”紋身男覺得瞎子這話來得莫名,他進門下意識把燈開啟。 他開完燈,才想起來這人看不見,用不著開燈,但這會關也不是,索性就讓燈在這亮著了。 夏其妙恪守自己盲人的角色,用導盲杖一點點探索這個房間:“比如,開展一些合作?” “我初來乍到,對這不太熟悉,說不出什麼針對性的話,到時候肯定不受人重視。” “但我又想一鳴驚人,給他們個難忘的滅頂印象,所以我需要一些公開日的情報。” 滅頂是這麼用嗎,紋身男學著光頭男的樣子,搓了搓頭頂,總感覺頭好癢,像是要長出來腦子了一樣。 “俗話說得好,遠鄰不如近親,是吧,堂哥?” “那我們能獲得什麼?” “你們也許不用再擔心指標問題。”夏其妙想的是,只要她把某骼仙端了,那該走的走,該跑的跑,誰還要擔心這種無聊東西。 不過,放在紋身男的耳朵裡,那就是要帶他們大幹一場,招攬很多人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