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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你無關。”

“我不介意在公眾場合逼問你。”雖然是三更半夜,但號稱不夜城的拉斯維加斯還是人聲鼎沸,塔內仍有不少欣賞夜景的觀光客,且以情人居多。“更不介意用任何手段。”他特別加強手段二字,是提醒也是威脅。

“有沒有人說你是惡棍。”她恨恨地咬牙道,烏眸凝集火光灼亮射向他。

索靖將她銅製在透明玻璃觀景牆與自己之間。“很多人說我是惡鬼。”言下之意指她的形容只是小兒科,根本不夠看。

“你的傷呢?又是誰造成的?為了什麼原因?”她不管他是否介意,是否會生氣,抬起左手撥開他的頭髮讓他右臉露出,只一眼,她便後悔讓自己再度看見他的石臉。

那是自濃眉劃過右眼直達顴骨的一道肉紅色傷疤,毀了他出眾的臉也毀了他的右眼視力,卻振動了她、狠狠敲下她冰牆一角。

她以為再看見時不會有任何反應,可現在仍是震撼,不由自己地震撼。

索靖在任由她靜靜盯視自己那道時日已久的舊傷,這是他第二次讓她看見這道傷痕,理由何在?只為他要看她凝視這道傷痕時的神情,震撼且……痴迷。

震撼是可以想見,但痴迷——尤其又是她不自知的表露,他想知道原因。

“看夠了嗎?”他問,沒有出手拉下她勾住劉海停在耳邊的素手。

“誰傷了你?為什麼傷你?”問出口才知道在不自覺中受誘惑的人是自己,要收回,話卻如潑出去的水。

她咬著下唇,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頭一遭,尷尬的感覺湧上心頭,恍如回到年少青澀時的困窘單純。

年少青澀!

這四個字像一把刀狠狠捅迸她心中舊傷,她瑟縮地收回手轉過身背對他。

不該想起的,她怎會容許自己想起過去那一段!天真!愚笨!荒謬!仇愛在心底狠狠扒開塵封已久的舊傷,狠狠的讓它再度流血、流膿,痛醒自己。

她成功地做到了,當索靖問及她怎麼了的時候,她冷淡的回答與平日專司如何挑弄男人的仇愛一模一樣。

“我只是在想,該如何讓你拱手送上靖城。”她雙手主動勾上索靖,在他頸背敏感處輕揉,臉頰貼上他胸口。“我在想怎麼樣才能讓你不愛江山愛美人。”

索靖眯起唯一能視物的左眼,垂下焦距專注於她閉眼貼緊他胸口狀似陶醉的表情。

他會信她現在的表情才有鬼!三歲小孩都看得出她做的姿態,她分明只是想轉移話題。

索靖將她推離自己身上,撂下話:“完美的謊言不可能存在於世上,你再如何造假也無所謂,在我面前你永遠都有破綻可尋。”

留下被他的話震懾在原地的仇愛,索靖像沒事人似的獨自離開。

她必須結束這任務,不能再繼續下去!仇愛心裡閃過這股強烈的念頭。

她有預感,不能再讓自己站在索靖面前!他和她有某種程度上的相似點,雖只能感覺而不能清楚知道,但衝著這份相似,這任務不能由她執行。

男人和女人不該有相似處,如果有——她震懾地打了個冷顫,不願意說出答案卻已瞭然於心,如果有——那叫作契合!

一瓶烈酒、一隻酒杯、一輪彎月、一室闇然、一個人將索靖拉回一段過往記憶——為了避開擔任黑街管理者的可能,他子然一身選擇來到適合他專長的賭城過他賭徒的生活。

也許是黑道待久了,身上難免沾染黑道肅殺之氣,即使極力避免仍無法根除麻煩事自動找上他的困擾。

來往優遊於各家賭場之間,他索靖只是個屢賭屢贏的賭徒,不贏大把鈔票只贏能滿足生活所需的數額即可,他是賭徒不是錢奴,渴望的是賭桌上勾心鬥智的刺激而非金錢數目的增加,他以為應該可以不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