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不給,就不給!”狐媚兒做了個鬼臉,轉身想往帳外跑去。
不料,一道白光突然自她胸前而出,將整個人包裹在內,將那個瘦小的身子漸漸抬起,又被帳頂所制,僵在那裡上不上下不下兀自漂浮起來。
“啊,我這是怎麼了?十方叔叔快救我!”狐媚兒給嚇得面色慘白,哇哇亂叫起來。
十方驚訝地躍起,拽住狐媚兒腰身,欲拉她下來。不料竟也被那光束托住,下不來了。
“是不是那些玉珠的緣故,快拿出來。”狐嬉一下想起,忙叫道。
狐媚兒在胸前一陣摸索,待手掏出,白芒果然是自手中而出,再看她手上是赤黃藍綠黑五枚玉珠輪轉,五珠發出的五色光輝聚到一起化為白光。
“那紅的是火精魄麼?怎麼在你手裡?”狐嬉驚訝地問道。
“我……我昨天半夜去焚心之地撿來的。”狐媚兒輕聲道,神色裡早沒了先前的氣焰。
“快分開!不能讓五行力聚到一起。”
待十方拿到其中的兩顆玉珠,兩人果然徐徐降下。
“那三顆給我!”狐嬉一臉嚴肅地向妹妹伸出手去。
“哦。”狐媚兒極不情願地將珠子交給哥哥,眼中還流連地望著,喃喃道:“就不能給我一顆,真小氣、”
狐嬉皺了皺眉,道:“這五行精魄是用來制住巡海夜叉用的,萬一被你不慎用去靈力,我們不是要前功盡棄?”
狐媚兒一聽,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異彩,興奮地問道:“還有巡海夜叉?那是什麼東西?你們也帶我去看看!”
“不行!”狐嬉早就失去往日的儒雅,現在更是對妹妹黑下臉來。
只有十方在一旁偷笑,跟這樣的刁蠻丫頭打交道,縱然是有十二分的耐性也早就給磨了去。再看狐媚兒還在一旁糾纏不休,而狐嬉表情越發無奈,自己也該幫一幫才是。
“狐公子,你的傷沒問題嗎?”十方故意插到兩人中間,問道。
一聞此言,狐嬉忙把狐媚兒丟到一旁,對著十方笑道:“這樣的傷無妨,如果稍後發作厲害,我去找我師傅求治就是了。”
又是師傅,感覺狐嬉的師傅真是萬能啊。十方心中思量片刻,問道:“不知道狐公子師從何門啊?”
“呵呵。”狐嬉微微一笑,道:“我師傅的名字也許你沒聽說過,但要說到她名號,鬼醫,應該還是有所聽聞的吧。”
“鬼醫!”十方驚聲叫出:“世間傳聞醫人隨性,死活兩可的鬼醫就是你師傅?”
“正是!”狐嬉得意的點了點頭:“我能跟她學藝,也是一段緣分啊。當年我誤闖到古長城下遠征營地,被人族所追,逃逸後又被妖物九子鬼母所傷,命懸一線。也是我命不該絕,被師傅救起,教授我武功仙法。”
“那可曾教你醫術?”十方追問道。
“沒有。”狐嬉搖搖頭,道:“我只略通一些皮毛。”
“哦。”十方略顯失望地低下頭,原本聽到狐嬉說出鬼醫這個名字,他首先想起的就是守在家中的夕兒。十多年前的吹息已是死不能復生,但夕兒也許還能有救。
不過早就聽說鬼醫性情古怪,若要見鬼醫,最好還是找狐嬉引見。而夕兒又身為羽族,他也不一定肯吶。
也罷,又不在乎這幾日,等收住巡海夜叉取到聖物天之昊鏡,他們自然心情大悅,那時候再提也好。
“狐公子,那你就安心修養幾日,等傷好了,我們再去制那巡海夜叉。我就先回去了。”十方想罷,起身告辭,轉而向自己帳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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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帳中。
綰青絲,面如霜,
空夜對鏡正梳妝。
女兒心,獨彷徨,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