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保鏢。”
杜亞萍“嗯”了一聲,認可了這個說法。李曉晴又舉起酒杯。
“幹了,為你壓驚。”
“曉晴,這酒真是貴的要死的八二年的拉菲?”
“如果喜歡,你可以帶回去兩瓶。”
“還是算了吧,這十幾萬一瓶,我那捨得喝,浪費。”
“無妨,這都是宇星的酒,他還有很多。”
杜亞萍眯著眼睛,一手指著李曉晴,一邊賊兮兮地道:
“你偷喝?”
“說什麼呢,死亞萍。我就是砸了,他都不會說一句。”
“知道,知道,他寵你、慣你。繼續說你的故事吧?”
李曉晴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她醞釀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
“我當時很害怕,我怕我死了以後,兩個孩子沒有人照料,我怕我看不到他們父子團聚的那一刻。你不在上滬,我又沒有可以傾述的人。只能將這些壓在心裡,每天還要拖著病體,出攤賣水果。痛苦地熬著每一天,直到倒下的那一天。”
李曉晴的眼淚流了下來,杜亞萍在茶几上抽出幾張紙幣,走過去坐在李曉晴身邊,就像五年前一樣,將李曉晴摟在懷裡,撫摸著她的秀髮,為她擦試眼淚。李曉晴也如五年前一樣靠在杜亞萍的肩頭,體味著姐妹的安慰和關心。
“為了能活下去,我給‘星空製藥’發了一封求助申請。當時他們公司正在辦一個救助貧困癌症患者活動。沒想到因此峰迴路轉。”
“我知道了,一定是陳宇星看到了你的申請,這才找到了你。”
“你真聰明,宇星自從和我分離以後,就一直在尋找我,但是因為我的手機號碼換了,小飯店也動遷了,他沒有找到我,這五年裡他也過的渾渾噩噩,而且在半年前還重返了一次四方城,回憶我們的幸福時光。
沒想到他在公司的求助申請中看到了我的名字,就在兩個多月前他來了上滬,並且找到了我,然後公婆也到了上滬。就這樣,我成為現在的樣子。怎麼樣,亞萍。我當初的決定英明嗎?在冥冥之中,一個聲音告訴,他會找過來的。”
“苦盡甘來,這一切都值了。你是幸運的,曉晴。”
“是呀,這一切就恍如在夢中,感覺一覺醒來,這個世界都變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吧!這一年多過的怎麼樣,這次回上滬為了什麼事?”
杜亞萍放開李曉晴的肩膀,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端起酒杯,一口喝光。神情瞬間黯然了很多。
“剛到深圳的時候,他對我很好,他的父母對我也不錯,兩個月以後,我們就結婚了,可是結婚以後,我才發現他是一個性變態。”
杜亞萍彷彿想起了什麼,兩頰泛起紅暈,眼睛裡卻透出一股恨意。李曉晴這段時間和韓可馨一起侍候陳宇星,他們之間花樣繁多,這期中她感覺到的是刺激和愉悅,她對杜亞萍這個用詞很不理解。
“在性生活中,他喜歡施虐,這樣他才能興奮起來,每到夜晚我都陷入恐懼之中,開始我選擇了忍耐,而他卻越加的變本加厲,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半年。我受不了這種生活就提出了離婚。”
杜亞萍長吁一口氣,整個人都顯得輕鬆了不少。
“離婚後,我自己租了一間房,然後出去找工作。我在深圳人生地不熟,工作也不好找,開始的兩個月也很艱難,但是每當我要放棄的時候,就會想到你一個人都可以在那麼困難的情況下,將兩個孩子拉扯大。我為什麼就不行?是你給了我力量,讓我戰勝了那時的懦弱和膽怯。
兩個月前我找到了一份工作,是一家叫奧斯康的代工企業,主要是為國內外電子公司代工電子產品。“依然永恆”公司要找代工企業生產“即時翻譯器”的訊息,在我們業內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