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決斷的人,當下就要拒絕。
不料陳霜突又道:“你若是不去,一定會後悔。”
馬伯雄看起來三十多歲,紫膛臉,臥眉蠶,穿了一件大紅袍子,顧盼間頗有威勢,他“哈哈”一笑,聲音洪亮,大手在女人身上揉來揉去。那女子媚眼如絲,似已動情。
錢軍諂媚一笑,端了一杯酒相敬:“馬國士!您可是飛龍城的一號人物,我家公子說了,馬國士這樣的強者,必須好好結交。日後馬國士有任何差遣,一定和小人說。不管再大困難,小人也一定辦到!”
馬伯雄不知這錢軍包藏了禍心,笑道:“錢公子客氣了。”雖然這般說,嘴上卻道,“我養的那個外宅,忒貪心,五次三番要這要那,費了我不少金錢。”
錢軍是七竅玲瓏心肝,聽話聽音,頓時笑道:“女人嘛,自然要用東西哄著。馬國士乃是花中聖手,自然曉得其中道理。錢家恰好開了一個珍寶鋪子,她若是想要什麼,國士讓她自個去選。”
馬伯雄心情頗好,又與錢軍喝了幾杯,便稱兄道弟起來。這個馬伯雄,不僅貪花好色,而且極愛佔小便宜,錢軍三兩下,便已經與他廝混得熟了。
與此同時,青雲城中,一座格調清雅的宅子中。
一女子,容姿嬌豔,體態風騷,卻正在神色猶豫地思索著什麼。她的對面,站著一個笑眯眯的青年人。此人面目俊秀,上前輕輕扶住女子玉手,笑道:“周珍珍,你想一想,若是被馬伯雄知道你偷漢子的事情,他會饒了你?”
女人叫周珍珍,馬伯雄養的外宅。而青年人,則是錢軍的胞弟錢士。錢士經過一番調查,發現周珍珍與附近的一名青年文人有親密接觸。
錢士於是抓住這一點,先殺了那文人,然後前來逼迫周珍珍就範。
周珍珍的目光落到門外,那文人的屍體還是熱的。她渾身一個冷戰,顫聲道:“好,我答應。”
錢士笑了起來,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兇殘之色。
錢軍、錢士算計李興,李興猶不知。
卻說次日,李興還在練血,小秀就尖叫著跑進來,一把撲在李興身上,被撞了個滿懷。李興苦笑:“小秀,你做什麼?”雙手把她扶正身子。
小秀一臉興奮之色:“少爺,我能練血了,我能練血了!”
原來,昨晚小秀就迫不及待地開始練血。讓她驚喜萬分的是,練血的過程是如此順利,比李虎還要快。短短一個晚上,他就做到了聽血。
李興“呵呵”一笑:“看來小秀果真有練血的資質,嗯,再接再厲!”
一連過了三日,李興都在靜心修煉。第三日,李英似乎確認李自然並不在家,便著李元採取了行動。
遠遠的,李興就聽到的逐漸接近的腳步聲,他出了紫竹宛,靜待來人。李元帶了十名練血三四重的人,趕到了紫竹宛前。看到李興,李元冷冷道:“大老爺有請二爺!”
李興“嘿”得一笑,面上露出不屑之色:“你們既然知道了我父親不在,何必多此一問?”
李元“哼”了一聲:“李興,大老爺早就知道二爺不在,派我前來,是要問你是否有什麼需要。”
李興自然不會相信李元的話,淡淡道:“多勞關心,沒什麼需要。”
李元點頭:“既然不需要,本總管就沒什麼擔心的了。”一揮手,命人闖向竹樓。
李興並沒攔,反而叫住了怒目而視的李虎和小秀。
十名僕人,陸續把竹樓內的東西,該搬的都搬了出來。這些東西都是上次李元命人送來的,今日卻又都搬了出去。
看到這一切,李興面無表情,小秀卻神色黯然,不由眼圈紅了。每一樣東西,她都極愛惜,每一樣東西,她都每天擦試得一塵不染。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