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
或許這女孩真是欠罵,他才罵完就有人接起電話。
(喂,請問哪位?)
白曜翔嘴邊不禁泛起一抹冷笑,聲音還不錯,算是甜美。
“水靈?”
(是的,請問哪位?)那頭傳來甜人入心的聲音。
“白曜翔。”白曜翔報上大名。
(什麼?你是……)水靈嚇傻得發出顫抖的聲音。
“限你一個小時內到機場的阿波羅航空公司劃位櫃檯前,有人會帶你到我的座機,我們要去法國。記住,逾時不候!”
水靈剎那間呆若木雞地盯著話筒。
“白曜翔?法國?”稍稍回神後她驚慌地連忙對著話筒大叫:“喂!喂!”
無奈攔阻無效,此刻話筒那頭已傳來陣陣嗡嗡的聲音,她再度傻愣地喃喃自語:“結束通話了?”
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事隔多年,今天終於讓她聽到他的聲音,卻是一道充滿著狂傲霸道的獨裁命令,要她一個小時內趕到機場,且逾時不候!
她甩甩頭衝著電話扮了一個鬼臉,“嘖,去你的,誰要聽你的,說一個小時我就得一個小時內到嗎?”
她抬頭看著牆上的時鐘,距離剛才結束通話電話已經過了三分鐘,她突然猶豫起去還是不去?於是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抬頭望著時鐘,已過了十分鐘。
她臉上出現了明顯的煩躁。“去還是不去?”
目光無意間瞟至桃花木櫃臺上一幀和父母親一起拍的全家福相片,相片中有著父母的慈愛和她歡愉幸福的微笑,可是如今都已成過往雲煙。
在一次的意外中父親撒手人寰,留下她和母親還有一大堆產業,更可笑的是還有一樁宛如兒戲的婚事,而她的未婚夫不是別人,就是白曜翔!
猶記得還在讀大學時,雙方的母親刻意安排一場舞會,讓她和白曜翔正式見面、接觸,那時他就已意氣風發,不難瞧出他是個野心十足的男人。
後來他果然以無比的睿智接掌龐大的航運事業,二十出頭就攀上了聲名頂峰;但是那一場舞會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他的人或者聽見他的聲音,她也只能從報章雜誌上得到有關他的訊息。
不過這些訊息幾乎都是負面的報導居多,媒體總是針對他的多金、花心、風流大作文章,說他換女人的速度足以媲美換衣服,還封他一個“掠情公子”的稱號。
看他在雜誌上冷峻的神情,似乎一點都不介意這個稱號,更可惡的是,他還猖狂的頻換身邊的女人。
一旦想起他的種種風流史,她就無來由的一肚子火。
她抬頭又瞄了一下時鐘,“又過了五分鐘。”索性盤腿坐在地上,雙眼緊盯著時鐘,腦中不斷地思索。
自從那一場舞會之後,她一直想取消這樁可笑的婚事卻苦無機會,她曾經親自去找他,卻被他斷然拒絕於門外,於是這樁婚事就這樣拖延多年。
倏怱,水靈驚醒地拍著自己的腿,“或許這是一個機會,我可以當面跟他說清楚,往後他走他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彼此互不相干!”
思至此,她欣喜若狂地再瞄向時鍾, “天啊!又過了五分鐘,再拖下去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豈不是白白浪費一次機會,不行!不行!”
她猛然從地上跳起來,開始翻找出門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剎那間又愣了一下,“他說要我在機場等他,我們要去法國……”她詭譎地一笑, “既然是去法國,我何不搭個便飛機去法國好好的玩一玩?”
慌亂中她抓起旅行袋,塞了幾件衣服,神色愉快地走出房間。
她告訴媽咪要去法國度幾天假,隨即催促司機飛車前往那狂傲傢伙所指定的地點——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