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度陸,你想幹什麼?”遊戲言厲聲喝道。“你想接受他的敲詐?你還是不是我遊家的人?你還有沒有一點兒骨氣?不答應。我絕不答應。就是死了,我也不會任由我遊家子孫被其它人敲詐勒索。如果你要是敢答應他,就從我這兩百多斤肉上面跨過去。”
大鬍子看向遊戲言,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
良久,他還是忍不住說道:“其實我不願意這麼做的,但是你好幾次說自己兩百多斤你有三百五吧?”
“”
安靜。
全場死一般的安靜。
保鏢們瞪大眼睛看著大鬍子,遊牧瞪大眼睛看著大鬍子,遊度陸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老爹突然間發現自己犯了戰略性錯誤,又趕緊把視線轉移到了大鬍子的身上。
遊戲言臉上的肥肉抽啊抽的,就跟在做著瘦臉運動似的。
“黃毛小兒,竟敢欺人。”遊戲言一巴掌拍在面前的茶几上,恨聲說道:“報警。送客。”
大鬍子主動站了起來,說道:“你們殺我兒子,未遂。我不會犯這種錯誤。”
大鬍子看向遊牧,說道:“你想殺了唐重,我想殺了你。你殺唐重,我們沒有證據,我殺你,也不會讓人找到證據。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遊牧沉默了。
他注視著大鬍子那明亮有神的眼睛,他能夠從中看到自己的影子,狹小、晦暗、癱瘓
“你覺得公平嗎?”大鬍子再次問道。
“公平。”遊牧說道。
他突然間咧開嘴巴笑了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很狂放的聲音。
“非常公平。”遊牧說道。“勝者為王敗者寇。誰勝誰敗,誰生誰死,都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來吧,我做好準備了。”
這一次,輪到大鬍子沉默了。
“你不錯。”大鬍子說道。
“你也不錯。”遊牧說道。
大鬍子就看向遊戲言,說道:“這麼好的孫子,死了可惜。”
說完,轉身就走。
雷震的靴子朝地下重重一剁,那腳下的紅磚便成了一灘紅色的碎沫。
大鬍子帶出來的學員都有破壞別人傢俱屋子的習慣?
眾黑衣保鏢面面相覷,這才明白剛才那個傢伙所說不虛…或許,他們所有人,再乘以2,仍然不是這個看起來只是那個傢伙大跟班的男人的對手。
這些人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雖然不敢說出來,但是這些黑衣保鏢有不少人已經開始為遊家擔心了。他們這次好像惹上了硬茬子。
“就這麼算了?”雷震快走幾步跟上大鬍子,小聲問道。
雖然教官沒有明說,但是他很清楚,他們這次來是爭取利益的…如果僅僅是想殺人滅口為唐重報仇,用得著跑到晉西和人談判嗎?偷偷摸摸的把事情幹完不就成了?
誰願意在殺人之前還和死者家人打聲招呼?
可是,既然是來要利益的,為什麼教官拒絕別人的私了?
“走一步,聽一步。”大鬍子說道。
走一步聽一步,這是什麼意思?雷震不明白。他覺得自己的智商明顯的不夠用了。
多年不見,教官怎麼就修煉成了這樣的道行?
“你為什麼跺腳?”大鬍子問道。
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卻將雷震在背後搞的小動作全都聽在耳朵裡。
“看到大哥施技,我也手癢。”雷震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應該施手。”
“沒地方拍。只好跺腳。”
大鬍子和雷震在前,李瑟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三人即將走到莊園門口時,身後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唐獵,等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