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沒辦法,只好乾脆裝醉。”
再說,他都察覺了事情苗頭,老婆在蔓蔓身邊,不可能沒有察覺。
“你說,蔓蔓是陸市長的女兒?我聽說,陸市長曾經是有個女兒,不然那溫明珠不會去冒認陸夫人為養母最後被君爺收拾了。”杜宇思摸著條煙,和老婆談起這個重大問題。
的確對他們夫婦來說是重大問題,蔓蔓若是市長千金,他們以後該怎麼和蔓蔓打交道。
聽到老公故意提起似的話,初夏像是渾身不自在地扭了扭:“蔓蔓是陸市長的女兒怎麼了?”
在老婆那張像是很生氣的臉上眯著眼打量了番,杜宇嘆道:“你不高興?”
“你都沒能高興,我怎麼高興?”初夏像是牛鼻子哼哼地出了兩口氣,不僅不高興是很難受,“你說蔓蔓嫁給蔣大少後,蔓蔓現在住的地方,我想去看她都得經過三堂六審。若真是成了市長千金,我和她,豈不——”
“初夏,你和她感情很好,不會的。”杜宇打斷老婆激動的話,安慰道。
“什麼不會?兩個圈子完全不同。而且那個君爺,說真的,我第一眼就忒討厭他。你沒有看見那會兒在車上他收我們五百的時候,那種把我們都像是看透了的眼光。他和蔣大少不同。”初夏同志說到君爺同志,哼。
“君爺不是養尊處優的那種浪蕩公子爺,人是正直。”杜宇本是安慰老婆,現在感覺像是在安慰自己。
“你自己都會這麼說了。除了正直呢?”初夏刷著眼睫毛,努力地吸氣,真有點怕蔓蔓離自己越來越遠了,“除了正直,我看不出他有什麼想法會將來讓蔓蔓和我們繼續在一起。”
君爺同志,是很可畏的。
蔣大少平易近人,不分圈子不分高低,什麼人都能交朋友。
姚爺性情溫柔,但是,圈子和君爺一樣,可能自小養成,非圈子裡的人都是客氣的,客氣的另一個含義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生冷。
或許他們該慶幸,蔓蔓在遇到君爺前,先遇到了蔣大少訂下了終身。
“你說蔓蔓知道了嗎?”杜宇煩惱地憂愁地拿手擦拭眉毛。
不管怎樣,這事要由蔓蔓自己決定。
他們無法幫蔓蔓做主。
但無論蔓蔓做什麼決定,他們貪的永遠不是蔓蔓的身份地位,是和蔓蔓的緣分。
“你和我都察覺到了,蔓蔓那是什麼性子,剔透的,能不知道?”初夏說到這,為閨蜜深深地吸口氣,“蔓蔓這是裝瞎呢。她不僅要考慮我們,要考慮她爸。”
在蔓蔓的心裡面,父親溫世軒,永遠是第一。
……
老公今晚沒有回學校,兩個人洗完澡,一個趴在文案上寫作,一個擦著未乾的頭髮開啟電視機。
被岳父大人灌了兩杯酒,幸好自己酒量行,不像杜宇,真是醉了。
蔣衍悄悄像個偵察兵走到媳婦身後,兩手搭著媳婦的肩膀,看媳婦在寫什麼。
“酒氣。”蔓蔓在老公走到自己背後時,吐出兩個字。
“有嗎?”蔣衍同志偷襲失敗,舉起手使勁地嗅嗅。
“給你去衝杯茶吧。”蔓蔓做媳婦,很記得自己為人妻的責任,雖然都是從大媽肥皂劇裡面學來的。
老公喝完酒,做媳婦的,都是要衝上一杯解酒茶。如果老公耍酒性子,哼哼,棍子侍候。
趁老婆進廚房去沖茶,蔣衍同志翻開媳婦擺在桌上的筆記本,一看,是:日期+行事+消費金額。
原來是家用開支記錄。
真把他給鬱悶的。他本來美好的幻想中,老婆是在給他寫情書或是記日記。
蔓蔓小媳婦端了解酒茶走進來,道:“喝吧。我在杯裡放了兩顆梅子,你小心別吞進核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