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一散席,蔣衍火燎火急跑回去找媳婦。
蔓蔓剛好勞累了一上午,收拾完東西后,有些疲倦,在床上小憩。
“蔓蔓——”老公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嗯?”她迷迷糊糊睜開半邊眼睛。
“你在睡覺?”徑直推門進來的蔣衍,才發現媳婦在午睡,急忙放輕了鞋子和聲量。
“阿衍。”撩開被子,坐起來,“你回來了?”
“早回來了,不過大夥兒,都在老爺子的書房裡坐了一陣。”坐到媳婦身邊,是兩眼在屋裡四處搜尋了一番,不見有做麵人的用料。
“你在找什麼?丟東西了嗎?”看見老公眼神鬼鬼祟祟的,月兒眼疑惑地問。
正想是不是直接開口向媳婦問,門口闖進來的小舅子陸歡代勞了。
可見一樣懷疑那麵人出自他媳婦手藝的人,大有人在。
“姐,姐,我告訴你件事兒。”陸歡衝進門對著她就說。
弟弟叫得那般子的急,蔓蔓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使得陸歡慌慌張張的,問:“你慢慢說。”
“我告訴你。”陸歡隨腳踢了張椅子坐下來,開口就說,“我們今天一行人回來,到了爺爺的書房,然後看見爺爺的書桌上擺了樣東西,你猜猜,是擺了什麼?”
心跳漏跳一小拍,她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有那麼多人第一眼看到她送給老頭子的麵人,故意裝著說不知道,打聽情況:“我怎麼知道?怎麼,是很有趣的東西嗎?”
她這話代表什麼?
蔣衍和小舅子陸歡彼此瞄上一眼。
“姐,是個麵人。”
“是誰送的?還是,老爺子自己做的?”蔓蔓這會兒都在心裡佩服自己能沉得住氣。
咱可不能先露餡,要是自己招了,豈不是讓陸老頭樂的。
陸歡心裡可就著急地腹誹了:姐,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啊?
結果,他們兩人未能繼續套話,走廊裡經過的人,進來看望蔓蔓的姚夫人,開門就說:“囡囡,你給你爺爺的禮物準備好了嗎?咱們可不能輸給那個蔣記者被人笑話了。”
蔓蔓當時的腦子,立即被繞糊塗了。
她不是送的禮物被陸老頭和他們發現了嗎?現在陸老頭不是派了她弟弟過來套她話嗎?
怎麼忽然扯到了蔣記者?
“蔣記者?”
“是啊。”姚夫人沒有看到陸歡的眼色,說,“她,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竟然臨摹你爺爺的模樣兒捏了個麵人送給你爺爺,說是自己親手做的。”
腦子裡面有條弦忽然繃直了,緊了。
蔣玥說那麵人是她自己捏的?
是湊巧?
蔣玥跟著她捏了個一模一樣的?
天下怎麼可能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那蔣玥為什麼這麼說?
為什麼?
驚愕不足以形容蔓蔓現在心裡的感覺。
她坐了下來,需要想想,回顧整個事情的經過。
陸歡可不想她是怎麼了,只揪著她問:“姐,你是不是把爺爺的禮物準備好而且送出去了?”
蔓蔓絕不會輕易去答弟弟這個問題。固然弟弟顯得很是焦急,可能都認定了那麵人定是她的作品而不是蔣玥的。
事實也是如此。
問題是,蔣玥敢是輕易冒了她成為她作品的作者,肯定心裡是有十八九的把握。
好吧,是她蔓蔓沒有料到有人居然連這種不起眼麵人小小的作者權都想和她蔓蔓爭,早知道,她蔓蔓在麵人上面用刀刻上蔓蔓兩個大字,不讓陸老頭瞎猜了,更不會讓人冒名了。可是,她故意不署名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陸老頭猜。
只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