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家裡吵,走出門去了。即是這最後一點,讓古管家未行動之前,果斷收手回去向主人報告。
“她是個聰明的人。”古管家對坐在陽臺正曬著陽光的老夫人說,“我覺得她不像她媽,倒是有些老夫人您當年的風範。”
“為什麼這麼說?”老夫人問。
“我感覺,她是知道有人要上她家裡找東西的。不然,不會連人家上門來,都藉口要出去。她大概也是怕對方在她家裡惱羞成怒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古管家把蔓蔓的心思猜了個七八成,所以沒有動手,沒有敢暴露自己。
老夫人聽了古管家這話,思索了好一會兒,像是思緒停留在很久之前的時空,最後說:“竟然你都苟同了她的聰明伶俐,暫且,我們就先不把玉佩拿回來了,再觀察看看。”
他們本想把玉佩取回來,是由於出了範淑霞這趟事,怕又有人因此受到傷害。但是,蔓蔓的表現,無疑,讓他們重新燃起了希望,並不急於否定一切了。
楊家、江家,在從範淑霞口裡得知玉佩與財富有莫大關係後,對這塊玉佩的來龍去脈,更是勢在必得。他們盤算了好久,雖說江暉從蔓蔓那裡得到的玉佩是假的,但不能保證真玉佩不是在蔓蔓手裡。總之在暫時沒有其他人選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得繼續從蔓蔓本人下手。
可蔓蔓住的部隊大院,以前蔓蔓會自己獨自外出,讓江暉有機可乘,現在都不會犯這種錯,讓人如何下手都犯難。
他們商量之後,決定闖進部隊大院裡去,上到蔓蔓家裡去搜東西。
楊修和江埔帶了一幫人,聲稱是檢修電話線和網線的,跑到蔓蔓所在的部隊大院。
同平常一樣,白天男人都去上班,只有蔓蔓和陸夫人在家裡搞家務活。
檢修車駛到蔓蔓樓下,這帶人上樓的江埔,明顯沒有古管家做事謹慎,沒有到其他住戶做做樣子,直奔蔓蔓家。
楊修躲在車裡,戴著頂大帽子遮擋面孔不敢上樓,因為陸家人都認得他看過他。他跟著江埔來,只是由於上次親眼目睹了江埔的魯莽行事後,有些害怕江埔再次做出超出計劃不可彌補的過失。
江埔爬上樓梯時,發現門崗哨兵跟著來了,咧嘴笑笑:“你說我們來修電線的,大哥,你這是跟著我們來做什麼?”
哨兵道:“這個沒辦法,規定,有什麼問題,你直接向我們領導反應。”
好一個規定。江埔最痛恨軍人了,硬邦邦的臉,想從中間鑽條縫都難。好比那個範淑霞,竟是死都不肯說。
來到蔓蔓所在的樓層,由哨兵拿著鑰匙開門。
江埔曾派人來暗訪過,知道平常這個時間蔓蔓都只和母親在家,怎麼會是哨兵開門。
哨兵說:“哦,她們母女剛出去了,把鑰匙擱在我這,就怕有人來找。”
其實是蔓蔓在從門崗那裡得知又有人上她家修電線後,果斷帶了母親撤。屋門鑰匙,她平常都是留了一份備用的擱在門崗處。
江埔聽說蔓蔓不在,在心頭切齒:本想趁這個機會一不做二不休,同樣做掉蔓蔓給他哥報仇的。
直到現在,他還看不出自己被人盯上了。反倒,這哨兵或許沒能看出上次古管家周慎的喬裝打扮,這次,卻是能清楚地看出江埔這幫人眾多的疑點。
一個哨兵在這裡給他們開門,另一個哨兵,火速是下樓返回門崗,向守衛連連長報告了情況。連長直接一通電話打到了君爺那裡請示要怎麼做。
君爺剛好在開會,會開到半截,聽說自己家裡進了不明歹徒,他立馬和姚爺一起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怎麼說?”拿起話筒的君爺,語聲嚴峻,同時是一絲不亂。
應說,發生這種情況,都是他們平常意想中的突發狀況中存在的,不算是很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