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蹦躂:“大副!大副!難道您不是德國人嗎?”
“……”雷克頓了頓,隨即面無表情地回答了這個不識相的問題,“我是,不過我是偏遠山區的,不算。”
將蘋果叼在口中,麥加爾轉身打了一桶海水,潑在甲板上,刷刷刷——
“太陽落山之前我們就要到阿爾及爾了,兔崽子們。”似乎並不在乎赤果果的暗示被無視的結果,今日消遣完畢的紅毛大副心情舒暢地提高聲音,“準備好你們的金幣,在到西班牙面對那群貴族裝腔做調之前,你們還有最後的機會放縱一把——”
麥加爾:“大副,勞駕抬腳,擋著我刷甲板了。”
挪了個地方,雷克不受影響地繼續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不過船長倒不是個喜歡放縱的人,聽說,靠岸之後,他只需要去參加一個重要的會面,就會,一直,留在,船長休息室呢!”
麥加爾:“……”
雷克:“……呢!”
麥加爾:“……”
雷克:“呢!!!!!”
麥加爾扔開刷子,滿臉無奈:“……你到底想說什麼?”
雷克:“你不會真的準備刷一輩子甲板吧孩子?抽查到‘日安’和‘船長’這倆個唯二你會的詞彙的機率是一百五十八選二……你是我船上出去的人,麻煩別給我丟人,所以去勾引主考官吧,雖然他比主桅杆還直,但我相信你擅長這個。”
麥加爾:“說好的公平公正公開呢?”
雷克面不改色:“騙小孩的。”
麥加爾:“……”
下午。
麥加爾自身肉體報時器肉測,大約四點左右的時間,黑色海浪的船隊成功在阿爾及爾碼頭靠岸。碼頭上已經停泊著很多船隊的船隻,其中,最扎眼的莫過於雷歐薩的黃蜂號。
於是,雷克口中凱撒準備會見的神秘物件簡直要清晰地浮出水面。
扔開刷甲板的木桶,麥加爾一溜小跑,蹭著人群混亂摸上了船長大人的怒風號。
傍晚。
當船長大人回來的時候,那張死人臉雖然依舊很是英俊,不過上面卻毫不掩飾地寫著“心情不好,生人與狗勿進”——於是當夜幕降臨,在所有人不約而同對船長繞道走,就連雷克也只願意留在自己穿上啃麵包將就晚餐的情況下,某位自覺自己和船長很熟的海象員不知死活地湊了上去。
麥加爾:“大狗,心情不好啊?”
躺在自己扶手椅中閉目養神的凱撒沉默裝死。
麥加爾:“媽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啊,就要把不開心的說出來讓大家開……不對,是讓大家陪你一起不開心,你的不開心就會減少一點啦。”
躺在自己扶手椅中閉目養神的凱撒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對此等站不住腳的歪理嗤之以鼻。
麥加爾:“來,說,快說!”
“……雷歐薩答應轉讓五箱火槍給我。”
咦?這麼大方,果然是好孩子。麥加爾一愣:“……那不是很好麼?”
“恩,”男人的聲音低沉平靜,聽上去就像在說今天大白菜漲價了一樣,“他說前提是拿你去交換。”
“……“
船艙裡陷入短暫沉默。
將蓋在臉上的帽子扔開,長腿從辦公桌上放下來,凱撒坐直了身體饒有興致地掃向麥加爾——令人驚訝的是,變態漁夫的反應居然平靜得令人驚訝,只見他單手撐著下巴,屁股撅得老高地趴在辦公桌上,老神在在,非常自信地挑起眉:“然後呢?你怎麼拒絕他的?”
哼,原來如此。凱撒心中嗤笑,面上卻故意麵無表情地回答:“拒絕?五箱火槍呢。”
麥加爾:“?”
凱撒:“我答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