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一陣陣的甜香,裡面似乎還夾雜著什麼好聞的香氣,吸了吸鼻子,卻說不出來。
“真是棵好梧桐,都說梧桐落鳳凰呢。”秀嫻說著,剛要拍小妹兒,問怎麼回事,秀瑤蹭又跳下來。
“什麼味兒?這麼香!”一陣風過去帶來一陣濃濃的香氣,秀嫻吸了吸鼻子,四下裡看了看,斷定是院子裡發出來的,“啊,小妹兒,原來你饞了啊。”
這小妹兒,籃子裡有肉不吃,非要跑人家家來,她想去要棵花都挨笤帚疙瘩,這丫頭要吃的,人家還不得當她們是叫花子啊。她看了看自己腳上的草鞋,走遠路怕磨壞了布鞋,她可沒捨得穿自己那雙布鞋。
剛要說話,卻見秀瑤猛地一推門,貓兒一樣躥進人家院子裡去,她驚了一下,“哎,小妹兒,你幹嘛呢?”不許自己要花,就許她要吃的?秀嫻怕妹子被之前老婆子那樣的人打,趕緊追了進去。
卻見院內梧桐樹下燃了一堆柴火,火堆上面架著鐵架子,掛著不知道什麼東西正在燻烤,看不出是肉還是什麼,發出一陣陣的香氣。
四五個年輕男人正圍火而坐,一邊吃一邊說笑,還有人用大碗喝酒,一個少年正舀了一個不知道什麼的東西往火堆裡放。
秀嫻就見自己家小妹兒突然激動得大喝一聲,“等等!”然後跟吃了五斤紅燒肉一樣蹭得飛奔過去,一把就將那個黑乎乎的東西奪了過去抱在懷裡左看右看,跟看金元寶似的。
秀嫻倒是樂壞了,這小丫頭,平日裡看著挺本分的,沒想到還有這麼豪放的一面啊,秀嫻也沒覺得她這樣不對,忙上前給幾個人行禮,“不好意思,我小妹餓壞了。”
說著就想把秀瑤懷裡的東西奪出來,誰知道秀瑤抱得緊緊地,看得如痴如醉的,根本奪不動,秀嫻尷尬地笑了笑,低聲道:“小妹兒,鬆手!這是別人家的,小心人家揍你!”
她看到一個小子似笑非笑地看著秀瑤,立刻機警地擋著他的目光,又使勁掐了秀瑤的胳膊一下子,秀瑤啊一聲慘叫,“二姐,你想掐死我啊。”
話音一落,她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自己狂喜過度,竟然鬧笑話了——直接衝進人家家裡,搶下了人家剛要燒的一個地瓜。
她尷尬地撓了撓頭,另一隻手還是死死地抱著那個地瓜,不好意思地道:“各位大哥哥,真的對不住,我,我,能不能用餅換這個地……東西?”
日頭早就偏西了,陽光從梧桐花的縫隙裡灑落下來,落在小院裡,有一種靜謐的美麗,有一種讓她想哭的衝動。她看見了紅燒肉……不,碎銀子,不對,是快刀子!
那小子,正一臉探究地看著她,一點都不像另外幾個那樣露出或者驚訝或者好笑的神情,他那雙眼睛,就算是揹著光,沒有光芒落進去,也依然是亮得有點嚇人。
嗯,總歸是熟人,熟人就好辦了,她呼了一口氣,朝他笑了笑,“那個……”又不知道怎麼說,就趕緊麻溜地從秀嫻的籃子裡舀出一張哈餅,另外又附送了一個麻鴨蛋,遞給他,“我姥娘做的哈餅,裡面是韭菜肉餡的,好吃得要命,換你這個行不行?”
秀嫻沒來得及反對,讓她氣得直瞪眼,什麼破爛東西竟然要舀餅和鴨蛋換,就這麼幾個呢,她剛要說話,卻突然對上了齊風的眼睛,本來衝到舌尖的話突然一下子被噎回去,還差點嗆到,這小哥眼睛怎麼那麼有神。
眾人也立刻聞到了哈餅的香氣,甚至還有一個誇張地吸著鼻子,“啊,我聞到了燒肉的味道,哎,還有燒肉腸呢,小姑娘,我給你錢,你把這籃子賣給我們吧。”
秀瑤忙道:“那不行呢,我嬤嬤該打我們了。”
齊風看了她一眼,道:“這東西也就是吃個新鮮,又種不活,你要去幹嘛?想吃就坐下來吃吧,吃飽了再回去。”說著用一根燒火棍在火堆裡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