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大力橫得要揍他們,結果推倒了一個青年,那青年也不是個善茬,一下子就火了,上來就給他一拳。計大力還想還手,人家比他更能,三拳兩腳給他揍得鼻青臉腫,罵道:“哪裡來的下三濫窩囊廢,就會打女人,也不嫌丟人,呸!”罵了一句,人家揚長而去。
秦桃葉雖然覺得丟人,恨死了計大力,可他捱揍了,她又心疼。畢竟是多年的夫妻,她又去給他擦臉,求著大家幫忙把計大力扶著送去老秦頭家。
計大力還嚷嚷,“哪個鱉犢子打的我,哪個鱉犢子打的我,出來照量照量,X他孃的,我可學過拳腳功夫,不揍得你鼻青臉腫屁股尿流的,我他孃的就……哎喲,疼死了,你輕點!”
秦桃葉又心疼又氣悶,罵道:“你快閉嘴吧。”
秦桃葉又央求幾個人幫忙,扶著計大力去了老秦頭家。
老秦頭厭煩得很,揹著手,低著頭,陰沉著臉,捏著菸袋鍋子就出門了。
三嬸一直在看熱鬧呢,見狀就上前指揮,清洗一下,包紮一下,計大力感動得道:“三嫂子,還是你好。你看大哥家,剛顧得掙錢,都不管妹夫,我被人打,也不說去討回公道來。”
他在村口打秦桃葉的時候,秦大福聽到信兒,急三火兒地就跑了來,結果到了跟前發現他被人揍,就懶得理他,家去繼續幹活了。
他還生怕計大力再來,到時候吵吵把火的不好看。
夜裡計大力倒是沒來,老秦頭頂頭進來了,到了秀瑤家,對柳氏道:“我住兩天。”說著就進了屋,脫鞋上炕。
秀瑤正在炕上算賬,登時差點沒被燻得昏死過去,老秦頭那腳簡直就是臭鹹魚幹,比漚糞池子被攪動時候有的一拼,秀瑤伸了伸脖子,才沒吐出來,趕緊假裝找東西端著小炕桌下去。
柳氏和秀容也聞到了,以前家裡窮,穿草鞋,時不時曬曬,如今穿布鞋,老秦頭怕曬壞,又不喜歡洗腳,又是個汗腳子,那就跟漚肥差不多了。
秀容也是被燻出來。
柳氏去打了熱水端過去,“爹,乏了吧,燙燙腳,舒服舒服。”
老秦頭道:“不用,你不用管我,你去忙。如今分了家,你是當家的,不用伺候我。”說著把腳盤進去,然後開始抽菸袋鍋子,時不時地還得扣扣腳,扣完了還要放在鼻子底下聞聞。
秀容看著,直接就拉著秀瑤出了門,“咱們去織坊住兩天。”
那邊柳氏跟老秦頭說話呢,他說來住兩天,可家裡就兩間屋,閨女一間,他們夫妻一間,要是他住,那她就得和閨女去睡。
老秦頭道:“不用忙活,新蓋的屋不是也好住了,我去那裡湊活也行。”
柳氏不動聲色,“爹,那裡剛起來,沒拾掇呢,原本說織布的,後來不在這裡,就沒拾掇。”得來年才能拾掇完畢。
老秦頭道:“不要緊,我湊活一下就行。計大力什麼時候走了,我就家去。”
柳氏道:“要不爹你和孩子爹一胖炕,我和閨女們一起。”
老秦頭點點頭,“也中,就這麼辦。”點上菸袋,他又道:“去給你娘送吊錢,計大力被人打了,也得花錢不是。”
柳氏氣結,合著他是來算計她的,現在胃口還挺大,動輒就一吊錢兩吊錢的,又不是她打的,她憑什麼給錢,她轉身出去了。
過了兩天,糖坊不用外人,而是秀瑤和秦大福自己做剩下的工序,這是保密的。做好了之後,年底之前,還能出一批白糖,這些可以在境內銷售。
畢竟過年了,家境過得去的人家就想買點好的糖,裝裝門面,過年請客的時候,當禮物或者招待客人,都是極好的。想想看,人家給的糖水,裡面有渣滓,而他們買了白糖,澄淨透亮,多有面子。
這日,計大力又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