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少年淺茶色的剔透眸子流溢著脈脈的水光。瀲灩的波光在這一瞬間全融入了他的眼。碎月的笑容璀璨若玉,映著長霞最後的燦爛,溫暖無比。
“我是誰?嗯?”柔和的嗓音,泉水一般清冽。後面的語氣微妙的上揚,亞久津怎會聽不出其中深含的危險意味。
“……對不起。”亞久津低低道。攬緊了懷裡的人。
對不起,騙了你。
對不起,……我愛你。
剔透的淚盈滿眼眶,碎月拉下亞久津的衣領,狠狠的,咬上他的唇。
亞久津俯下身,順從著他的動作。即使唇被咬開了血口,也沒有皺一下眉頭。唇邊溢位一縷血絲,亞久津看著懷裡少年的眼神,分外柔軟。
血腥的味道混雜著淚水的鹹澀在口腔內瀰漫開來。
這個……傻瓜。碎月咬牙切齒的在心裡罵道。
* * *
“噝……”酒精蘸上膝蓋上的傷口,坐在床邊的碎月忍不住倒抽口氣。咬了下唇,眼裡帶了一絲無奈。真不知是該說幸運還是倒黴。這個身體慢慢的回覆了前世他本身那具身體的特質。連身體的痛覺比常人敏銳數倍這一點都帶了過來。幸好,那些病痛沒有一併遺傳過來。
該死!亞久津拿著棉花棒的手一顫,碎月的疼牽扯著他的痛。此刻的他無比的懊悔,早知道這樣,他該把那群撞倒碎月的傢伙集體揍進醫院的。
手下的動作立馬輕了不少,消炎過後抹上清涼的藥膏,大掌緩緩揉著,驅散著膝蓋的淤血。碎月膝蓋的傷遠比手肘來的嚴重,青腫了一大片,看的亞久津無比心疼。
上完藥,亞久津放下碎月的褲管。半跪下來將碎月攬過,頭抵著碎月的額,亞久津喃喃道,“對不起……”低沉沙啞的嗓音裡滿滿都是後悔懊惱。
“笨蛋。”碎月微微一笑,懲罰性的捏了亞久津的面頰。“下次再這樣,我就真生氣了。”聞言,亞久津那一直帶著冷峻沉鬱面色的表情頓時緩和下來。耳鬢廝磨間,滿滿都是溫情軟語。
銀白色的發糾結著栗色的發,不分彼此痴纏的地老天荒。
一邊的山口末涼百無聊賴的坐在書桌上朝窗戶外看著風景,背對著那邊情意綿綿的兩隻,心不在焉的伸手一下一下的撥弄著掛在窗臺口的風鈴。那邊含情脈脈的場景看的她禁不住打寒戰。額角不時的蹦出一二個青筋。拜託,不要當她是透明的好不好。揉了掉了一地雞皮疙瘩的手,山口末涼跳下桌子,邁步走了過來。
“都處理完了?”山口末涼問道。
“嗯。”亞久津應聲,邊低下頭低聲問碎月,“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碎月微笑著搖了搖頭,指著書桌旁的靠椅對山口末涼道,“山口小姐不妨坐下來談談。”
“不必了。”山口揉了揉眉心,“我還是站著吧。這樣有助於紓解心裡的憤懣。”而且,坐著的話,保不準她不會被這個柔情似水的亞久津給震驚的跌下座椅。照這個樣子看來,如果換成她是亞久津老爹,她要做的第一件事鐵定是拿槍崩了這個把亞久津牢牢拴住的少年。亞久津被他影響太多,這樣根本不適合接管一個幫派。
血不夠冷,心不夠狠。
該死的她還真是倒黴!一次是被算計成了棋子,二次還是被當成了棋子。老爹兒子齊上陣,老爹用她算計他兒子。兒子用他欺瞞他老爹。這算是什麼事!輸給亞久津他老爹就算了,阿仁這傢伙也不仗義的拿她當擋箭牌。難倒她就一超級炮灰命。靠!山口末涼在心裡罵了句髒話。面色倒是自然的不動聲色。
“阿仁,你該給我個交代吧,我親愛的未婚夫大人。”山口末涼特意在未婚夫三個字上重讀。滿意的看到亞久津的突然僵硬。
碎月若有所思的看了亞久津一眼,笑容燦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