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利用爾虞我詐的名利場中,我覺得你現在這種生活方式很好、很乾淨!”
“葉總,我並不在乎你如何看待我所說的那件事情。”花子錄擺弄著手上的艾條慢悠悠說道:“我只在意你對我說話的態度?”
“我是對事不對人。”
“那就更沒必要盛氣凌人了。”
“我沒有盛氣凌人,我只是著急,我不想看著你放棄清高追逐世俗。”
“葉總,在某些人面前,你大概再著急也不會不依不饒咄咄逼人吧?”
“你指誰?”
“張冠壽,我見過你在他面前的樣子,為什麼?”
“他………”嫿媚卡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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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花子錄鄭重其事道:“因為他有權、有錢,是不是?而我只是個鄉下白丁窮小子,你便可以隨意呵斥。”
“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所以你說話辦事便會採用雙重標準,”花子錄根本不聽她的,自顧往下說道:“我不過說了句辦廠子的事情,見不見在你、辦不辦也在你,沒有任何必要用那種語氣態度對我。這種態度在我們這裡叫什麼,叫‘舔肥屁股咬瘦球’!”
“你胡說!我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呵呵,你是怎樣的人?恕我駑鈍,你的態度我根本無法理解。”
“我本來不想說,這是你逼我,我真說了?”
“說吧。”
“我覺得你變了,變得世俗、玩世不恭,所以我很生氣、所以我就口無遮攔。”
“呵呵,我市俗、我玩世不恭?憑什麼這麼說?”
“你………田子衿的那件勞什子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還給她?”說著,他一把從他枕頭底下掏出田子衿留在這兒的罩罩。
薑是老的辣!劍從匪夷所思的角度刺來,花子錄有點意想不到,當時便有些慌亂,他胡亂招架道:“我早就想還給她來著………一直………一直沒機會。”
“據我所知,這段時間你在縣城天天和她見面,怎麼沒機會?”
“她是記者,我在縣裡開巡迴表彰會,當然天天見面,我不可能接受她的採訪時手裡還拎著她的奶罩罩。”
“不可能一天都在開會,也不可能一天都在採訪,之後呢?”
“我有我的事她有她的事,各忙各的。”他的腦殼有點發木,銳利與鋒芒頓失。
“就這麼簡單?”
“田子衿和我之間只不過是採訪與被採訪的關係,你想要多複雜?”
嫿媚三番兩次把這事端出來,雖然很老套但是很致命。
一提起此事他便心虛氣短,有理變無理。此時他便真真切切感覺到:自己的事情一旦遭遇嫿媚,往往變得如同一雙狗皮襪子一樣,沒有左右之分、沒有正反之別,說不清道不明、剪不斷理還亂,最後只有糊里糊塗收場,從起點又回到起點,收尾時才發覺只不過畫了個圓圈圈,沒有錯對、沒有是非、更沒有解決任何問題。
至於為何會這樣,他也說不清道不明,既然如此不如息事寧人,該怎麼地就怎麼地。
“好了好了嫿姐,”他舉手投降,“我錯了,不說了。”
“知道就好!”嫿媚得意地笑了起來:“該給我按摩了。”
他倆之間彷彿有一種很奇怪的默契,彼此間的情緒過渡曲線起伏劇烈而又變化無常,剛才還是漫天陰霾,轉眼便成風和麗。若有第三者在場,真會懷疑他(她)倆都有輕微的人格分裂症。
這種關係也許只會發生在手足同胞之間,雞一嘴鴨一嘴,彷彿時時不能容忍,剛剛鬧得鼻青臉腫,轉眼便可破涕為笑勾肩搭背。
“有時間我可以和你們的鄉長書記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