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也不太聊的起來……
反而天天跟男隊的謝宇混在一起,她自己想想,好像實在是難以討人喜歡。
雖然不太在意這個,她還是有點難過的。
“別理她們,小冉姐。”謝宇粗著嗓門說,“她們就是閒的,多大了還搞小團體。”
“我知道,”姜冉微笑著說,“我沒事。”
好歹可以跟謝宇說話。
實在尷尬,她還可以拿手機跟邱年閒聊,邱年對於她的遭遇非常同情,已經買好了這週週末飛哈爾濱的機票。
怎麼著也不能把她一個人孤零零扔雪道上,看著別人孤立他們大眾技術滑行圈捧掌心哄著的小公主——
邱年是這樣說的。
姜冉覺得噁心又感動。
……
今天的訓練依然不太順利,姜冉第一趟滑到接近39s,雖然第一趟熱身出現這樣的成績很正常,沒人能上來就進30s,但她還是感覺到了心塞。
滑了兩趟,謝宇就被隊友臨時叫走,姜冉就連說話的人都沒了。
第四趟,她心態不太好外加著急,第三個旗門時想著要麼突破要麼死,狠下心往旗門杆上貼以最小控制彎型——
但是因為腳下板和鞋又快容錯率且低,她按照以往滑軟鞋習慣去控板顯然敏銳度遠遠不夠。
她胳膊重重打在杆子上!
“啪”地一聲,杆飛了,她人也跟著滾出雪道到雪道中間兩三米。
——練習旗門用的藍色杆子其實在常溫下是很柔軟的,但是室內冰箱溫度低,塑膠變硬,真的抽打在手上很疼。
有時候姜冉訓練完回去一撈袖子和脫褲子能發現身上一條一條的淤青,都是撞杆或者打杆弄出來的……
可以見得這訓練還他媽是個苦力活。
又疼還沒得進步,彷彿詛咒。
這會兒她趴在雪地半天才緩過來,疼的呲牙咧嘴的,還是想到“哦得把我撞飛的杆子扶起來不然下一個隊員怎麼用本來就夠討厭我了這會兒磨嘰估計已經在心裡‘嘖‘了我一萬遍”……
人長大了除了長身高還應該長得就是眼力見,於是姜冉強忍著痛,一隻胳膊發抖,撐著雪爬起來。
姿勢比較狼狽地從身邊撿起那根被撞飛一塊兒帶過來的藍色的杆,她匍匐著往被她撞倒的杆那邊挪,剛挪到地方,又用手扒拉亂七八糟的雪堆,試圖找到剛才插旗門的洞——
她正漫無目的且有些焦慮地翻找。
這時候,從旁邊伸出一雙手幫她一塊兒扒雪。
姜冉愣了愣抬頭,發現是隊伍裡一個叫椿的女生,她比姜冉高一點兒,是女隊的隊長,也是滑的最好的那個。
她長相不那麼兇,只是基本沒怎麼和姜冉說過話——
此時感覺到她的目光,椿吸了吸鼻子,手套一揮推走一大塊雪包,找到了那個之前插旗門的洞。
姜冉都忍不住想發出一聲歡呼。
“杆。”
她伸手問姜冉。
懵裡懵懂地聽話把杆遞給椿,接下來姜冉全程就再也沒動過手——又看她把杆埋好,甚至雪板脫下來放到一旁,扶著杆子踩了踩新用來填充固定的雪。
“好了。”她用低低的聲音跟姜冉說,“下次小心點,彆著急貼杆,你軟鞋能貼杆是因為你能把控倒哪怕一毫米……硬鞋沒那麼細緻,誤差控不了速度就撞了,控制彎型這事兒,循序漸進。”
她一次說那麼長的句子,雖然道理都懂,姜冉依然很感動。
如果椿沒說完這些話扭頭就走去穿板、都不給她解釋行為的機會,那就更好了。
……
姜冉心中流淌著眼淚往下滑,滑到底,看了看哈融創的工具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