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後終於收尾。
姜冉趴在她這便宜阿弟的懷中瘋狂地打著呵欠,猶如吃飽喝足後拒絕再與他人逢場作戲的貓。
她的睡裙帶鬆鬆掛在肩頭,露出圓潤白皙的肩頭……也許是爐火燒的太旺或者是別的原因,現在她終於不再喊冷了。
北皎低頭親了她肩上軟肉一口,感覺觸感有些涼,他便抬手拽過毯子給她蓋……
姜冉伸手一摸,摸到一手溼漉漉的,她尖叫一聲縮回手,反應過來後無語道:“我的愛馬仕毯子!羊絨的啊!”
北皎被她悽慘又心疼的叫聲喊的只想發笑:“那怪你自己吧,都是你的東西。”
他褲子都溼透了,她也是神奇體質,這些東西都能攢住似的,才攢了一個多星期,便猶如洪水止都止不住一般。
姜冉從他身上爬起來研究她的毯子,北皎的一隻手還攬著她的腰,“送乾洗店?”
“這東西怎麼送乾洗店,你不要臉我還要呢!”姜冉白了他一眼,拎著毯子,扔開他纏在她腰間的手,“我爸他們該回來了,你收拾收拾,我上樓洗澡去了。”
語氣絕對冷酷無情。
與方才纏著他要親的判若兩人。
北皎有一種強烈的被始亂終棄的錯覺,可惜她並沒有給他發表自己意見的機會。
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她上樓去了,北皎開啟了客廳的窗戶和門讓寒風吹散滿屋子留下的歡愛後濃郁的氣息。
這種味道好像在暖氣中更加濃烈嗆鼻。
寒風迎面吹來,黑髮年輕人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套上了毛衣,他提好褲子,將兄弟塞回它該去的地方,又任勞任怨地找來溼紙巾擦沙發——
真皮沙發,任何一點兒奇怪的液體粘上都會很明顯,他擦的仔細,然後還沒忘記把一切清潔工具帶回二樓自己的房間扔掉。
……
北皎自己也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兩位家長已經回來了。
他們去了趟大超市買了些過年的堅果和姜冉喜歡的零食,此時距離晚飯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左右,姜懷民說想要睡個午覺,便上樓睡覺去了,張零零坐在客廳,面無表情地看電視。
電視又在播八點檔狗血家庭劇,一家人為了一個老破小房子爭得雞飛狗跳。
北皎徑直走過去餐廳開啟冰箱拿了瓶礦泉水,轉過身時,一個抱枕被扔到了他眼皮子底下。
他撿起來,翻過來一看,哦,清理之下的漏網之魚。
怎麼弄到這上面的都不曉得。
他隨手把那個抱枕沾了白液的一角塞到洗手池裡清洗,張零零看他全程淡定的連解釋都懶得解釋,那樣子搞不好一會兒還要跟她說“謝謝提醒”,氣不打一處來。
“你要不要臉,這是客廳!”
北皎把溼漉漉的抱枕扔回沙發時,她終於忍不住問。
被質問的年輕人終於有了反應,掀了掀眼皮子看著還是不太想理她,只是半晌才慢吞吞道:“已經很剋制了,要不是你們在,別說客廳,飯廳我也敢。”
他聲音沒什麼起伏,聽上去就是陳述句語氣。
張零零被他鎮住了,大概是沒想到說他不要臉,他也是真的不要臉,張著嘴吃驚好半天,她都有點兒沒回過神來——
記憶中,北皎雖然對她冷漠,但是很少說話嗆她。
最多就是不理她,任由她發瘋發顛,然後頂著漠然的臉走開……
張零零說不準是哪種待遇更讓她氣的發瘋。
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幾個來回,她下巴都因為震驚有些顫抖,又問,“你哄她……陪你這麼玩的?”
“玩”這個字用的,北皎不是很喜歡。
但是他沒有糾正她,因為可能在張零零看來,人類可以供給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