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後。
單尋月開著北熾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她的跑車到北熾的學校門口耀武揚威,趕跑跟北學長告白的高一小妹妹並鬧得人盡皆知。
當時網上流傳著那樣一段影片——
身上穿著高一寶藍色短裙制服的小姑娘眼淚汪汪地指著不遠處坐在車上扶著方向盤懶洋洋往這邊看的女人問,她是誰。
良久,只見人們眼中如高嶺之花、不拘言笑的少年低低一笑,那雙漆黑如星夜的雙眸彷彿據著一碰明亮的清月,他說,啊,那個,是祖宗。
不遠處的跑車門開啟,女人跳下車大步走來,扯著高嶺之花的校服領帶不耐煩地喊他,“北坳坳。”
少年抬眉。
“嗯。”
“為什麼還在跟別人廢話?”
“沒有。”
“說夠了沒?”
“嗯。”
然後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從天而降的女惡霸不由掙扎地把他塞上了跑車的副駕駛。
……還體貼地給他親手繫上安全帶。
此影片廣為流傳並最終傳到了女惡霸的親媽手中,一邊跟丈夫感慨著“小滿這樣到底像誰”,女惡霸的親媽小心翼翼地儲存下了影片。
至此,單小滿這才算是徹底洗白了在親媽眼中從八歲開始就真情實感挖了十幾年野菜的戀愛腦人設。
而當下。
她還是個為了弟弟說著普通話,柔聲細語念繪本的小姑娘。
姜冉記得北坳坳兩歲的時候暈車或者暈機還會哼哼唧唧地喊肚子疼,然而今天他卻像是完全沒這回事,直到聽單尋月唸完一整本繪本,他從頭到尾沒表現出一絲的不適。
聽完繪本他打了個呵欠,單尋月收了繪本歪了歪腦袋問:“北坳坳,你要睡了嗎?”
“不要這個名字。”北熾點點頭,“要睡。”
單尋月不知道從哪摸出來個毯子,抖開了給弟弟蓋在身上,並伸手替他調節了座椅按鈕。
北熾都躺平了,拽著小毯子很執著地望著單尋月,“北熾。”
單尋月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一圈,難以想象這三歲的小阿弟怎麼能比他們班多管閒事的小班長還有說服力,眼一彎笑成了月牙,跟著用清晰的聲音重複:“北熾。”
北熾衝她甜甜地笑了笑。
單尋月吸了吸鼻子:“可是我覺得北坳坳這個名字很可愛啊!”
“不闊愛。”
“可愛的。”
“叫北熾。”
“哦,北熾。”
“小滿姐姐,好人。”
單尋月一下子眼裡像是炸開了煙花,扭過頭星星眼地望著她媽,就好像在說:看啊啊啊啊啊我成功了他說我是好人!!!
衛枝:“……”
好好好。
行行行。
從未見過如此令人興高采烈的好人卡。
姜冉:“……”
姜冉也有點懵逼,看著自家兒子的笑容忍不住走神,心想這個小渣男上次對為娘笑是什麼時候來著……?
可惡,記不起來了。
姜冉一遍回頭看倆小崽子的友愛互動一邊嘆息:“挺好啊,小滿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居然願意照顧弟弟噯,是因為有泱泱的緣故嗎?”
“你就當是這樣吧,”衛枝頭疼地扶額,“雖然我寧願相信是新疆風水養人讓我家小滿基因突變。”
姜冉:“那就是因為坳坳出生以後被小滿抱過?”
衛枝:“你就直接說你覺得離譜就行了,因為我也覺得離譜。”
此時,從剛才也是一直扭頭回身往後看的單崇輕笑一聲。
收回了目光,他想了想問坐在自己旁邊的人,“醫